埃博拉病毒栏目据凤凰网媒体讯,2014年,埃博拉又一次降临非洲。美国医学周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发布的一份研究报告显示,几内亚一名两岁男童可能是本轮埃博拉疫情源头。这份报告由来自法国、德国、世界卫生组织和无国界医生的多名医生和研究人员撰写。
几内亚一男童是疫情源头?
报告说,这名生活在几内亚南部盖凯杜一座村庄的男童可能是疫情的“零号病人”,2013年12月6日死亡。
随后,男童的母亲在12月13日出现出血热症状后死亡。16天后即12月29日,男童的3岁姐姐出现发烧、呕吐等症状后死亡。今年1月1日,男童的奶奶同样出现埃博拉病毒感染症状后去世。报告说,数名男童所在村庄外的人出席男童奶奶的葬礼,其中两人将病毒带回他们生活的村庄,导致家人和参与救治的医护人员染病。一条最初的传播路径载着致命的病毒唱着死亡之歌夺走超过1000个人的性命,直到现在,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从几内亚到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再到尼日利亚。8月8日世界卫生组织拉响埃博拉病毒全球预警。
埃博拉恐慌在蔓延
自1976年首次发现以来,埃博拉病毒一次又一次毫无征兆地来袭。此次在西非死于埃博拉病的人数已经高于历次疫情死亡人数。埃博拉恐慌在蔓延,国内外媒体多次用“不可控制”来描述疫情。没有疫苗,没有治疗药物,一旦染上能够采用的治疗办法就是“多喝水”,而死亡率可达9成。埃博拉病毒凶猛,不过医学界并不认为它会成为席卷全球的灾难,甚至认为埃博拉无法“走出非洲”。
尽管埃博拉病毒对于世界其他地方的威胁并非迫在眉睫,但是对于西非地区来说,埃博拉就意味着死亡。医护人员成为易被感染人群,即便是非常注意防护的塞拉利昂抗击埃博拉的首席医生谢赫·奥马尔·汗也被这种恐怖的疾病夺去了生命。
政府和人民间缺乏信任。没有权威声音能够领导医疗救治行动。
有些人声称疫情是上帝对人类过去所犯罪行的惩罚。甚至有一些地方领导人传播谣言:白人在进行试验,他们让人感染上病毒,为了得到他们的四肢。有些地方当地人不相信埃博拉病毒的存在。“无国界医生”组织在几内亚农村地区的一个诊所遭到地方居民袭击,强迫他们停止任务。该组织在跟当地宗教首领协商,确认安全以后才恢复工作。有地方红十字会被一些人拿着锃亮的刀子把包围,被逼迫离开。
由于“埃博拉”这个名词背负的污名,很多患者甚至不去就医。有的家庭隐藏患病亲属。家属还抵制隔离,导致传染范围扩大。在塞拉利昂,5月底,当患者大面积从医疗机构逃离时,政府无法追踪到埃博拉患者。6月逃跑病人人数达到60人。在某地区, 警察对一群袭击停尸间的民众放催泪弹,这群人不顾被传染的危险,想要给失去的亲友一个体面的葬礼。
不论在何种文化中,没有人愿意自己患病的挚爱亲朋脱离他们的照料,或者他们的尸体被拖到某个可怕的未知的坟墓里。8月8日世界卫生组织呼吁全球领导人共同协力对抗埃博拉病毒。目前还没有形成强有力的全球机制来对抗疫情。如果疫情进一步扩大,几内亚、利比里亚、塞拉利昂三国很难再坚持下去,如果没有有效的措施应对,埃博拉病毒真的将会失控。
西非疫情国家严重缺少医务人员
世界组织、疾病控制预防中心(简称CDC,世卫组织今年7月在几内亚首都科纳克里开设)、非政府组织“无国界医生”(Doctors Without boarders)是进驻西非国家帮助对抗疫情的主要国际机构。WHO目前有120人在该地区,CDC将增加50人。
然而世卫组织的能力有限,近几年面临挑战,其财务赤字危机不断升级,一些高级官员退休,还没有新人上任。“无国界医生组织”的人员投入也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没有世界银行刚刚承诺投入的2亿美元资金,在几内亚、塞拉利昂、利比里亚的救援任务只能依靠几百个不收工资献身于疫情中的志愿者,及志愿者的捐款。
西非疫情国家严重缺少医务人员,550名来自“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志愿者一遍一遍地向国际社会呼求:“我们已经筋疲力尽了,我们感到恐惧,我们想离开,有人能来替换我们吗?”已经有60名医务人员死于埃博拉病毒,包括来自几内亚、塞拉利昂、利比里亚的著名医生。
不过,也有不那么坏的消息传出,在反对声中,美国政府从非洲接回来两名本国感染者,他们在严密的防护下回到美国进行治疗,连同被接回马德里的西班牙牧师一起,被施以由一个仅有9名员工的美国生物科技公司利用转基因技术研制的抗击埃博拉病毒的新药ZMapp进行治疗。这种叫ZMapp的药物是美国马普生物制药和加拿大公共卫生局投资的一家加拿大公司合作完成的。12日,75岁的西班牙牧师在马德里医院中去世,而两名美国患者则出现了明显的好转。现在,ZMapp已经将所有的库存药物运往西非,不过这种实验性的药物还未经过完整的人体试验,不过,8月13日,世界卫生组织出于人道主义考量,已确认这一药物可用于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