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时雨同志是南方医科大学专家组成员,珠江医院谊侨科主任医师、教授,国务院特殊津贴享受者,军委及中央首长保健专家组成员。1933年10月出生,1961年8月入伍,1963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在近50年的从医生涯中,田时雨教授始终牢记毛主席“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教导,把做党和人民满意的好医生作为自己人生追求的目标,心怀患者,孜孜以求,在神经系统疾病特别是中风、偏头痛、痴呆、癫痫、震颤性麻痹等疾病的中西医结合诊治方面取得了显著的成绩,合作研制了正天丸、雷公丸、补阳还五丹、镇眩汤,带头组建了全军神经医学中心,主编了《神经病诊断学》等80万字的专著,发表论文72篇,培养研究生20余人,先后5次获全军科技进步三等奖,1次全军专著进步二等奖,全军医疗成果奖一、二、三等奖各1项,4次荣立三等功,多次被评为优秀党员、模范党支部书记、先进工作者和总后优秀教师。
敬业爱岗,退而不休
2004年学校转制移交广东省,作为一名享受大军区副职级待遇的将军级教授,田时雨教授在移交前光荣退休。儿女们都劝说他忙碌了几十年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可他却说,作为一名医生,离开了病人,离开了救死扶伤的岗位,还叫医生吗?能用自己毕生所学和多年的经验积累为病人解除病痛,他心甘情愿忙一点、累一点!人虽然从一线岗位退下来了,可他的工作量一点也没有减少,周一上午专家门诊,周二上午侨科查房,周三上午儿科查房,周四上午在侨楼特诊,周五上午神经内科查房或讨论疑难病例,其它下午均安排科室会诊、讲学、政治学习等内容,每周的正常工作排得满满的,有时候周六、日还要加班。他还自愿担任谊侨楼神经内科诊疗组组长,负责谊侨楼神经内科患者的治疗。2005年田时雨教授的门诊量为1699人次,收容住院患者164人次,院内会诊有时一周多达十几例,还经常应邀去中山一院、省人民医院、省中医院、广州军区总医院、市一院会诊以及参加中央、省市及军队首长的保健工作,每年还要到兄弟单位和一些基层医院去讲学。
每周的专家门诊,考虑到田教授年事已高,医院决定让他限号收治,每次不超过15个,但这样就使许多远道而来的外地病人挂不上号。为了让病人少些遗憾,病情得到及时诊治,田教授每次都酌情让一些病情比较急的病人加号,最多时一个上午加号到30个病人。对待每个病人他都力求详细了解病情,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宁可多花点时间,决不随便敷衍打发病人。有时护士看到田教授年纪那么大,坐诊一上午顾不上喝一口水,忙得鼻尖都掉汗,就不肯加号了,可病人怀着希望而来,怎么忍心让他们失望而归,都坚持把最后一个病人看完,几乎没有一次能够正常下班,有时一直忙到中午1点多,回家匆匆忙忙吃点饭又准备下午的会诊。
在许多同事和病人当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田教授平易近人,没有一点将军级教授的架子。用田教授的话说,做人傲气不可有,傲骨不可无,特别在知识更新和业务能力上,共产党员更应有一种不甘落后、奋勇争先的进取精神。几十年来,他把“活到老、干到老、学到老”作为自己的座右铭,把每一次查房、会诊、参加学术会议和医疗事故鉴定作为最好的学习机会。年轻医生精力旺盛,敢想敢干,勇于创新,他经常不耻下问,不论年龄资历,能者为师,虚心请教,互帮互学,取长补短。
医本仁术,德乃医本
在50多年的从医生涯中,田时雨教授最忧心的是不能帮病人解决问题,最开心的是看着病人康复出院。行医先做人,万事病为先。一个好医生不但要有一丝不苟的工作作风、良好的技术水平,更要有对患者大公无私的关爱。对待病人,田时雨教授要求自己做到三个一样:无论熟与不熟、有钱没钱、是高干还是平民,一样的热情耐心,一样的无微不至,一样的负责到底。有一次,医院附近泉塘菜市场一个卖菜的农民来找田教授,护士长问他怎么认识田教授的,他说,是田教授买菜时见他不舒服,便留下地址、电话,叫他来医院的。田时雨教授出专家门诊时,经常遇到一些病人经济比较困难,为了给他们省钱,田教授就让这些病人不要挂100元的特诊号,只挂普通号,照样耐心仔细的诊治病情;用药上他始终坚持不开大处方,力求以疗效好价钱低的药治病,节约病人经费。许多患儿的家长只有周末才放假,尽管周末田教授不出门诊,也尽量照顾他们的要求,把看病时间约到休息日。有一次,一个病人晚上11点多慕名来找田教授,他仔细检查了病情后,又楼上楼下的带病人办好入院手续,家属感激不尽,说从来没碰到过这么没架子的大牌教授。田教授淡淡一笑,大牌不大牌都是病人的夸奖,作为一名医生,我不能辜负病人的信任与期盼啊!
对于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许多病人,田时雨教授把他们视为对自己最大的信任,千方百计为病人解除痛苦。中山市一个14岁的女孩,自小到大一直被尿床的顽疾困扰,家人苦恼不堪,多方求医都没有效果,几经辗转找到了田时雨教授。经过仔细的检查,发现是隐性脊柱裂影响马尾神经,通过治疗,7天后就不尿床了,患者全家欢天喜地;广州军区一个26岁的女孩,因失眠服食思诺思成瘾,最多时一天吃140粒,不吃就全身酸痛不已,田时雨教授经过仔细的考虑,制定了中西医结合治疗的方案,经过一段时间治疗,药瘾完全戒断,家长感激不尽;顺德龙江一个80多岁的老人,多年大小便失禁,卧床不起,不能坐立行走,吃饭都困难,家里两个女儿外加一个保姆照顾他。家属通过马来西亚一个朋友介绍找到田时雨教授,田教授看完病人后建议住院,并说争取7天让病人下地。家属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将老人送到了珠江医院,通过治疗,第四天老人就可以扶着床站起来,一个月后出院,恢复得很好。老人及其亲属即佩服又感激,逢人就说珠江医院好,田教授医术高。自此,许多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国家的病人专门奔珠江医院来看病,扩大了医院的国际声誉。江门鹤山市一位干部家属感染中毒性休克,高烧抽搐昏迷,当地医院束手无策,通知家人准备后事。接到学校领导的会诊通知后,田时雨教授和同事连夜赶往鹤山,经过诊治,认为病情并非毫无转机,制定了严密的诊疗方案,大胆用药治疗。家属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询问田时雨教授还有没有希望,田教授凭着多年的临床经验,预测患者第二天凌晨应该有苏醒的希望。到了第二天早上快五点时,病人果然醒了,当地同行和患者家属十分佩服,称田时雨教授为“神医”,说他诊断明确,抢救及时,硬是把病人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田教授却谦虚地说:“神医”是过奖了,但作为临床医生,只有打好扎实的专业基础、掌握好过硬的本领,才能下药如有神,更好地为病人服务。
以院为家,甘为人梯
退休后,军队和地方数家医院均以优厚的待遇聘请田时雨教授去工作,都被他婉言拒绝了。他说,珠江医院是我立业成名成家的地方,是医院培养了我,给了我施展才华的平台,我所有的成绩不是我个人的,而是在珠江医院这个大集体的支撑下才取得的。如今正当医院面临转制的困难时期,我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哪儿都不去,就留在医院,在有生之年,为医院的发展继续尽点心出点力,我觉得很开心!
转制前,凡是医院对外的义诊,每次田时雨教授都积极参加;转制退休后,院里考虑照顾他的身体,不再安排他参加义诊,但不管院里院外的会诊,只要医院通知,任何时候他都是随叫随到。有时候,一天门诊和查房下来,年轻力壮的同志都有些顶不住,何况田时雨教授已是70多岁的高龄。有时他确实想休息一下,但会诊一般都是疑难危重病人,他不会有半点耽搁,又从家里往科里跑,一直忙到八、九点钟,处理了病人才回家吃晚饭。1988年,他的弟弟患了肝癌,病情十分危重,而他恰好接到军地保健办给首长会诊的任务,顾不上看弟弟一眼就立即赶往深圳,等他会诊回来,弟弟已是阴阳两隔了;还有一次,他同时接到三个会诊通知,在一天内,连续跑了肇庆、云浮、东莞三处地方会诊病人,直到深夜才回到家。妻子埋怨他这把老骨头不要命了,他的回答却是:我不是不要命,我这是去救命,我出去是代表珠江医院,是兄弟医院的信任,我能不去吗?!去年6月底,田时雨教授患了胃肠型感冒,高烧39℃多,周末住院了两天,本来取消了周一的专家门诊,但当他正在输液的时候,有几个外地的病人来找他,接诊的护士向病人解释,让他们改挂别的专家。田时雨教授知讯后,连忙阻止了护士,认真给他们看完病才回病房接着输液,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不能让病人浪费时间,不能失信于病人。
不管是出去开会、讲学还是会诊,田时雨教授都以珠江医院这个集体为荣,与同行和患者家属交流时不忘宣传珠江医院的新建设、新服务和医疗学术优势;在讲学和会议交流的幻灯片上,田教授的第一张幻灯片总是珠江医院的新大楼,开始讲课前先向他们介绍珠江医院的情况。对于医院和科室的建设,田教授时刻关注着,经常主动向科室主任们了解情况,提出合理的建议。他常常对年轻医生推心置腹地说:医院就是我们的家,院衰我耻,院兴我荣,珠江医院正处于一个面临转折的重大时期,我们都有有责任为医院的建设和发展尽一份力。
作为一名老党员,田时雨教授不仅是知名专家,医术精湛,而且通过自己的良好形象,团结带动身边的同志共同前进。科里一个年轻医生是棵好苗子,田教授积极推荐联系他去北京读博,毕业后解放军总医院以优越的条件想留下他,他听从田教授的劝告,坚决回到医院工作。在神经内科,田时雨教授带头组建了全军神经医学中心,建立起了一支完备的人才梯队,这些同志学术造诣好,业务能力强,年轻肯干,大多成了本专业的专家,这是田时雨教授最感欣慰的事。心地无私天地宽,多年来,田教授特别注重在工作中搭建平台,创造和谐的工作氛围,根据个人的实际情况,帮助他们选择发展方向,给他们创造施展才华的空间。他更多地希望自己在他们眼里不仅是业务上的良师,更是生活中的益友。科室同事晚上病了,他立即带上诊疗工具赶到他家里,给同事开好药后,同事才发现田教授也正在发烧。同事非常过意不去,田教授却笑着安慰他:你的病好了,我的病也就好了,咱们都不耽误工作,两全其美!前一段时间研究生论文答辩,田时雨教授认真查找资料、逐字逐句评审了20多名博士硕士研究生论文,连续半个月,每晚都忙到后半夜才上床休息。每次到儿科、神经内科、脑外科等科室会诊查房,田教授都精心查看病历,认真做好准备,尽其所能,毫无保留地把技术教给年轻人,做好“传帮带”。他的心愿就是:年轻人是我们医院未来的栋梁,我希望他们能超过我,只有他们跟上来了,超过我了,科室才有希望,医院才有希望!
人生七十古来稀,田时雨教授今年已是近80岁的高龄了,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高血压、高血糖长年要靠药物控制,可他仍然全身心地投入到为患者服务的工作当中。许多人劝说他,不少吃不愁穿的,一大把年纪还忙碌什么,哪来那么旺盛的精力?田教授的一席话让大家明白了其中的原由,也看到了田教授“大医精诚”的美好品德:说句心里话,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我没想过什么回报,旺盛的精力来自于一名医生的责任感,来自于对党和人民的热爱和忠诚,只要病人有需要,只要医院有需要,我就不会停止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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