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游泳是一项受欢迎的活动——但它的益处是什么？（黄金坤：VCG via Getty Images）
每周在英国，成千上万的主要是中年女性会跳入冰冷的海水中。
“蓝 Tits Chill Swimmers”组织的成员表示，这一倡议极大地改善了她们的生活，但关于冷水浸泡（CWI）的益处仍有待商榷。
从冰浴到冷水淋浴，CWI 声称的好处很多；包括增强免疫系统、抗炎作用、提升情绪和改善睡眠等。
但专家表示，有关 CWI 有害性质的证据比其益处更多，而这些益处仍然“推测性”和“传闻性”。
主张缺乏高质量证据，研究不足
在今年早些时候发表的一篇论文中，南澳大利亚大学的一组研究人员试图回答科学是否支持冷水热潮的问题。
鉴于 CWI 的益处越来越多地被推销给公众，他们寻找了针对普通人群（而非精英运动员）的研究。
他们只找到了 11 篇被认为“质量”足够的论文，结果各不相同。
研究人员未能找到任何情绪改善的证据，但发现了一些降低压力水平的证据（尽管仅在 CWI 后 12 小时内）。
同样，他们也未能找到对免疫功能有积极影响的证据。
但在一个奇特的发现中，11 项研究之一得出结论，接受 CWI 的人病假减少了 29%。然而，有一个转折点：虽然这个群体的工作请假天数较少，但他们报告生病的天数与其他参与者相同。
该项目的主要作者兼研究助理 Tara Cain 承认这很难解释。
“这可能是由于他们有更好的韧性或愿意坚持下去，仅仅是因为他们参与了试验，”她说。
“我们不希望参与研究影响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的行为，但他们可能想要努力继续工作，即使他们生病了。”
四届一级方程式世界冠军马克斯·维斯塔潘在冰浴中。（Mark Thompson: Getty Images）
研究团队还发现，当 CWI 与热训练结合时，以及在自我报告的生活质量指标方面，有一些证据表明睡眠质量有所改善，但凯恩女士警告不要过多解读他们的分析。
例如，在 CWI 方法（如冰浴 vs 冷水淋浴）、CWI 持续时间或冷水温度方面，论文之间没有共识，而只有一项研究包括了女性参与者。
“我认为这项研究传达的主要信息是，现有的证据非常有限，需要进一步探索以适用于普通人群，”凯恩说。
“社交媒体上的大部分信息都是口耳相传和传闻证据。”
“许多有益的说法并没有基于证据的研究支持。”
冷水浸泡唯一证实的正面影响
来自英国朴茨茅斯大学的冷水专家 Mike Tipton 教授同意几乎没有证据支持 CWI 的“积极”影响。
事实上，Tipton 教授只愿意承认一种“基于证据”的 CWI 益处：“感知的心理健康益处”，正如“蓝 Tits”所展示的那样。
“蓝 Tits Chill Swimmers”是一个在英国很受欢迎的团体。（提供：蓝 Tits Chill Swimmers）
“一些‘蓝 Tits’的女士们泪流满面地告诉我，这改变了她们的生活，她们以前有心理健康问题，但现在没有了，”他说。
“问题是，这些证据是传闻性的。传闻证据仍然是证据，但它是最弱的形式。
“如果这是她们想做的事情，我当然不是警察……但我想确保我提供信息，让她们能够尽可能安全地进行这项活动。
“作为一名科学家，我想了解：产生这种效果的机制是什么？”
不幸的是，Tipton 教授说，关于 CWI 的危险性有更多的证据（而不是其益处）。
他解释说，人类是“热带”动物，理想情况下希望在 26-28 度的空气中裸体生活。
将这种动物投入冷水中（他定义为 15 摄氏度或更低）会引起一种称为“冷休克”的生理应激状态。
最糟糕的情况下，冷休克是溺水和心脏骤停的前兆。作为标准现象，它会产生急性炎症反应。
“身体通过由交感神经系统驱动的‘战斗或逃跑’反应来应对……因为它认为自己受到了攻击，”Tipton 教授说。
对冷水的习惯化可能有助于应对其他压力源
尽管冷休克可能非常危险，但它也可能推动 CWI 的潜在“益处”。
Tipton 教授解释说，反复暴露于冷水中可能会使身体对这种炎症应激反应“习惯化”，并可能在未来带来益处。
“习惯化是对重复刺激的反应减少……以及警觉反应的减少，”他说。
大多数人第二次尝试冰浴时会有“最差”的反应——因为他们很清楚它有多冷。
英格兰女足队员 Alessia Russo 和 Lucy Bronze 在冰浴中。（The FA via Getty: Naomi Baker）
“之后，他们的‘应激’反应会开始下降，大约经过六次三分钟的浸泡后，反应通常会减半，”Tipton 教授说。
理论上，他补充说，如果身体学会将这种习惯化反应适应到其他类型的压力源，CWI 可能是有益的。
“在细胞层面，这可能会让你对引起这种反应的压力源更有韧性，”他说。
然而，目前他只能指出一项支持这一理论的研究。
他的团队进行了一项实验，观察人们在高海拔地区训练的反应。
他们将参与者分成两组，两组都在高海拔室内锻炼。一组进行了温水浸泡，另一组进行了冷水浸泡。
冷水组在第二次高海拔训练中表现明显优于温水组。
参加多伦多“北极熊跳水”活动的参与者，水温约为 3 摄氏度。（Julia Cherkasova: Getty Images）
“因此，假设冷水浸泡的益处在于生理上你可以习惯于压力。你对这些压力源的反应变得不那么强烈，也许这种适应可以推广到其他压力源。”
尽管“习惯化”理论很有前景，Tipton 教授警告说，证据基础仍然主要是“推测性的”。
冷水浸泡的效果可能是“安慰剂”
冷水浸泡也可能受到安慰剂效应的影响。
Tipton 教授引用了 2023 年的一项研究，该研究考察了足球比赛后接受 CWI 的运动员是否会看到恢复结果的改善。
运动员被分成三组。一组接受 CWI，一组只是休息，另一组接受安慰剂：一种被告知可以减少炎症和改善肌肉恢复的饮料。
CWI 组和安慰剂组都比休息组表现出更好的恢复效果，这表明 CWI 可能并不比安慰剂更好（但仍有效果）。
据 Tipton 教授称，CWI 是否优于其他形式的“主动”恢复（如步行或瑜伽）的问题仍未得到解答。
正如他所说，大多数关于 CWI“益处”的主张存在的问题是：我们仍然不了解其积极作用背后的“机制”。
回到“蓝 Tits Chill Swimmers”的传闻主张，Tipton 教授认为有许多有益因素在起作用：
“没有人真正做过适当的对照研究来隔离去游泳体验中的有效成分……这种益处是来自绿色疗法、蓝色疗法、锻炼、社交、喝咖啡吃蛋糕，还是所有这些因素的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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