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飞往广州的CZ0384航班上,一名45岁肯尼亚籍旅客突然双手紧捂胸口、呼吸急促,紧接着晕厥过去——他有心脏病史,此时正遭遇急性冠脉综合征(ACS),随时可能发生心梗。关键时刻,搭乘航班的武汉大学人民医院急诊科魏捷教授、李文副主任医师冲了过去:取出自带的“急性心梗急救一包药”让患者嚼碎服用,同时吸氧、按摩内关穴、持续监护……15分钟后,患者胸痛缓解、意识恢复,直到5小时后飞机落地,全程状态稳定。这场“万米高空的生命救援”,让很多人第一次意识到:飞机上突发心梗有多危险,而正确的急救方法能救命。
飞机上突发胸痛超危险?ACS的2个识别坑+3个环境雷区
急性冠脉综合征(ACS)是冠状动脉突然堵塞导致心肌缺血的重病,典型表现是突发胸痛、胸闷,像有块石头压在胸口,还会放射到左肩、背部或下巴,伴随冷汗、恶心、呼吸困难——这些症状容易被当成“胃痛”“肌肉拉伤”,很多人忍一忍就过去了,可一旦延误,若超过120分钟未及时处理,心肌会坏死,甚至猝死。
而飞机上的环境,会把ACS的危险放大3倍:首先是生理压力——高空气压降低,血管会收缩,加上缺氧,本来就缺血的心肌会更“难受”;其次是资源有限——机组急救箱里只有硝酸甘油,没有心电图机、溶栓药,更没法做支架手术;最后是时效矛盾——比如这次航班还剩5小时落地,如果不及时干预,患者可能在途中心脏骤停。
就像这次的患者,要是没有医生在场,仅靠机组的硝酸甘油,很难阻止血栓扩大,后果不堪设想。
15分钟逆转心梗!高空急救的3个关键动作
魏捷和李文能救回患者,核心是抓住了“黄金15分钟”,做对了3件事:
第一,快速判断+用对药:患者有心脏病史+胸痛、胸闷的典型症状,直接锁定ACS。魏捷取出的“急性心梗急救一包药”里有3种药——阿司匹林(抑制血小板聚集,不让血栓变大)、氯吡格雷(强化抗血小板作用)、他汀类(稳定血管里的斑块,避免破裂)。关键是嚼碎服用——比吞服快30分钟起效,能尽快堵住血栓的“源头”。
第二,辅助措施帮心脏“减压”:李文给患者吸氧,提升血氧饱和度,让心肌“呼吸”到更多氧气;还按摩了内关穴(手腕内侧,距离腕横纹三指宽的位置)——这是中医缓解心绞痛的方法,能调节自主神经,减轻疼痛和焦虑。
第三,全程监护不放松:患者缓解后,医生让他平卧休息,每隔一段时间测血压、摸脉搏,观察意识状态——怕的是“二次发作”,比如心律失常或再梗死。心理安抚也很重要,用英语说“别紧张,我们陪着你”,能减少应激激素释放,不让心脏负担更重。
心脏不好要坐飞机?3步防护清单帮你避风险
有心脏病史、高血压、糖尿病、吸烟的人,是飞行中ACS的高风险人群,想坐飞机必须做好3步:
- 行前准备要“严”:飞行前48小时一定要做心电图+心肌标志物检测,确认没有近期发作的风险;随身携带硝酸甘油片+急救一包药,检查保质期,别带快过期的;准备一张英文版病史卡,写清楚“有心脏病史”“吃什么药”“对什么过敏”,再留主治医生的联系方式——万一出事,能让外国机组快速了解情况。
- 飞行中防护要“勤”:每小时站起来活动5分钟下肢,别一直坐着——久坐会增加血栓风险;如果突然胸痛,立刻平卧,头部略抬高,赶紧吃硝酸甘油(舌下含服1片,5分钟没缓解再含1片,最多3片);要是15分钟还没好,马上按呼叫铃找机组。
- 落地后衔接要“紧”:就算症状缓解了,也要提前告诉机组“我有心脏病史,需要地面急救”,让机场救护车等着;落地后尽快就医并进行心电图和心肌标志物检测——有时候心梗症状会“藏起来”,早检查才能早放心。
飞机急救要更稳!3个改进方向能救更多人
这次救援能成功,多亏了医生带了急救药,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幸运”,航空急救体系需要3个升级:
- 机组要“更专业”:定期做ACS、脑卒中等急症的模拟演练,比如“遇到胸痛患者怎么问病史?怎么用急救药?”;配一本多语种急救手册,比如英语、法语、阿拉伯语,解决和外国乘客的沟通问题。
- 设备要“更够用”:急救箱里加“急性心梗急救一包药”、便携式心电图仪(能快速判断是不是心梗)、肾上腺素(应对心脏骤停);还要装远程医疗设备,能和地面胸痛中心视频连线——比如飞机上的医生不确定怎么处理,能立刻问地面专家。
- 政策要“更明确”:航空公司应该要求高风险乘客(比如近期心梗过的人)飞行前申报健康状况,明确“哪些人暂时不能坐飞机”;还要和国际航空医疗救援组织签协议,万一在国际航班上出事,能快速联系当地急救系统。
关注心血管健康,带好救命药,完善航空急救,才能让飞行更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