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数百万感染者康复后仍受长期症状困扰，包括慢性疲劳、脑雾、运动耐受性下降、头晕、肌肉关节疼痛和肠道问题。这些症状在运动后加剧的现象被称为运动后不适。医学界将这些症状称为肌痛性脑脊髓炎/慢性疲劳综合征(ME/CFS)，被世卫组织和美国疾控中心认定为神经系统疾病。
虽然感染后长期症状存在已久，但新冠疫情使该问题全球化。约半数长期新冠患者符合ME/CFS诊断标准，自2020年疫情爆发以来，全球估计已有超4亿人出现长期新冠症状。此前尚未有被广泛接受的生物学机制能完整解释这些病症。
我们的研究团队专注于炎症疾病和病毒后状态中的心血管系统研究。通过最新综述论文，我们提出病毒感染会诱导内皮细胞进入“细胞衰老”状态。这些半活跃的“僵尸细胞”停止分裂但仍持续释放炎症因子，导致血液高凝状态、血管收缩和血流受限。
内皮细胞衰老机制
我们发现新冠病毒、EB病毒、HHV-6、甲型流感和肠道病毒等均可感染内皮细胞。病毒蛋白会破坏DNA修复通路，促使细胞进入衰老状态。这种互促关系解释了为何不同病原体可能导致相似的慢性病症。例如甲型流感病毒同样会诱导内皮细胞进入“僵尸状态”。
症状发生机制
当血管内皮细胞转变为“僵尸状态”时，会释放导致血液黏稠度升高的物质，形成微血栓。运动时症状加剧，血管异常收缩导致肌肉缺氧，引发次日疲劳崩溃。在大脑中，异常细胞导致脑血流下降和渗漏，产生脑雾和头晕。肠道屏障受损则允许细菌进入血液，加剧全身炎症。
免疫系统衰竭
自然杀伤细胞、巨噬细胞等本应清除衰老细胞，但ME/CFS和长期新冠患者的免疫细胞功能普遍受损。同时衰老内皮细胞会释放化学信号逃避免疫攻击，形成血管-免疫系统的恶性循环。
研究方向
美国正在进行针对长期新冠患者内皮细胞衰老的临床试验。我们正在开发新型检测方法：在实验室将健康内皮细胞暴露于患者血液，观察是否诱发衰老状态。同时试验非侵入性成像技术和荧光探针，未来可能在体内定位衰老细胞。这些研究旨在找到直接靶向衰老细胞的治疗方案，改善血管健康并减轻疾病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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