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经常飞行，你可能已经习惯了颠簸、腿抽筋和不新鲜的小吃。但还有另一种可能更严重的风险——大多数旅行者甚至从未听说过。这种鲜为人知的情况被称为“航空毒性综合症”，在航空界已争论多年。现在它正在获得法律认可。
2023年底，法国一家法院裁定支持一名前空客飞行员，他声称驾驶舱内的有毒空气导致他慢性健康问题，包括神经损伤和呼吸系统疾病。裁决将他的情况归类为工伤，并命令该国的社会保障系统向他支付伤残津贴。这是国家法院首次明确承认这种综合症。
什么是航空毒性综合症以及它是如何发生的？
问题始于客舱空气的供应方式。几乎所有商用飞机上的乘客和机组人员所呼吸的空气实际上都来自发动机。这被称为“引气”，从发动机中抽取并压缩后输送到客舱。虽然有滤网可以捕捉微生物和颗粒物，但这些系统无法捕获来自发动机本身的有毒气体和化学残留物。
在正常情况下，少量的发动机油、液压液和其他化学化合物可能会泄漏到空气中。其中最危险的是三环磷酸酯（TCP），这种物质也用于农药和令人不安的化学武器。它被用作合成喷气机油中的阻燃剂和防腐剂，即使在低剂量下，反复接触也可能造成持久伤害。
你闻不到也看不到它。但如果你经常吸入，其效果会累积。
严重症状，常被误诊
航空毒性综合症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疾病。没有单一的测试可以诊断它。但越来越多的机组人员和频繁飞行者报告了一系列症状：头痛、头晕、记忆问题、视力模糊、恶心、呼吸困难和神经系统相关的问题。有些人遭受长期损害。其他人则被误诊为慢性疲劳或心理疾病。
事实上，研究人员发现一些受影响的人体内存在针对脑组织的抗体和神经退化的迹象。世界卫生组织引用的一项2021年的研究估计，全球每年可能有超过三百万人受到污染的客舱空气的影响。
可以采取什么措施以及如何保护自己？
最有效的解决方案是航空公司改变供气方式。一架飞机已经做到了这一点：波音787梦想飞机使用电压缩空气，这意味着它不从发动机中抽取空气。这样就完全避免了引气问题。
除此之外，航空公司需要改用更安全的油、清洁产品和杀虫剂，并安装空气污染检测器。但进展缓慢。迄今为止，对于机上这些毒素的可接受水平几乎没有监管或法律限制。
作为乘客，你的选择有限，但你可以做以下几件事：
- 如果可能的话，减少飞行频率，特别是如果你在飞行后经历过症状
- 预订时请求提供飞机型号信息：像787这样的新型号可能更安全
- 使用高质量的个人空气净化器或口罩，尤其是如果你对化学物质敏感
- 如果你在飞行期间或之后感到不适，向医生和航空公司报告——并保留记录
最重要的是，不要把奇怪的症状当作时差反应或紧张，如果它们持续存在。你可能吸入的不仅仅是再循环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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