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用水加氟的风险与益处
犹他州禁令再次引发关于饮用水加氟的争议
发布日期：2025年3月31日 21:00 MDT
水从盐湖城的一个水龙头流出。尽管许多专业组织继续支持向饮用水中添加氟化物以预防蛀牙，但有关其可能带来的其他健康影响的问题仍然存在，这些影响并不都是健康的。与此同时，一些社区正在停止使用含氟水，而另一些社区则继续添加。
关键点
- 研究表明，饮用水中的氟化物既有好处也有风险，且水平很重要。
- 哪些城市和州向饮用水中添加氟化物是一个拼凑而成的局面。
- 接近三分之二的美国人生活在有氟化水供应的地方。
犹他州现已禁止在供水中添加氟化物。夏威夷从未在其公共水中添加过氟化物，而其他州则强制要求添加。在美国大部分地区，向水中添加氟化物以预防蛀牙是由城市和地方市政当局决定的，有时相邻的城市或州会做出不同的决定。
大约四分之三的美国人口饮用的是额外加氟的水。
与此同时，许多西欧国家在多年加氟后不再在公共水中加氟。
向水中添加氟化物长期以来一直存在争议，最近由于反对氟化的罗伯特·F·肯尼迪被任命为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部长，这一话题再次成为热点。
科学似乎并没有像批评者或支持者所希望的那样确定。
去年11月，《德瑟雷特新闻》深入探讨了氟化物的科学。今天，我们将再次审视已知的情况以及关于氟化物及其在市政供水中添加时潜在风险和益处的未解问题。
什么是氟化物？
氟化物是一种天然存在于水、土壤和某些食物中的矿物质。它是地壳中第13种最常见的元素，因此并不少见。
1945年，密歇根州大急流市首次在饮用水中添加氟化物，儿童蛀牙率下降。1950年，其他社区开始向公共饮用水中添加氟化物。到60年代中期，许多牙膏和漱口水制造商也开始在产品中添加氟化物。如今，人们必须仔细查看药店货架上的成分表才能避免这种添加。
氟化物对口腔健康的益处在于它能抵抗由口腔细菌产生的蛀牙酸。氟化物通过形成一种称为氟磷灰石的矿物质来强化牙釉质。它还具有重新矿化受损牙齿的能力，从而降低蛀牙风险。
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不强制社区饮用水加氟，也不设定安全水平。这是由美国公共卫生署负责的。而且这个水平也不是强制性的，也没有执行力。
CDC将饮用水加氟列为20世纪十大公共卫生干预措施之一。
多少才算太多？
没有人质疑氟化物在口腔中可以硬化牙釉质并减少唾液中的酸性物质的作用。这已经被许多研究证实。《纽约时报》报道说，“2007年的一项系统性回顾研究显示，饮用水加氟与成年人蛀牙减少27%相关，而2018年的研究表明，它使儿童蛀牙减少了30%。”
但在口腔中，氟化物也可能造成问题。过多会导致牙斑，使牙齿出现白色斑点。这就是为什么儿童被告知不要使用超过豌豆大小的含氟牙膏，家长也被告知要确保较小的孩子知道吐出牙膏。6岁以下的儿童更容易吞咽牙膏，因此家长需要特别注意。
据美联社报道，约40%的青少年估计有一些牙齿斑点。这被认为是一个美容问题，不会影响牙齿的强度或功能。
克利夫兰诊所指出，“虽然大量摄入氟化物是有害的，但由于非处方产品如牙膏和漱口水中的氟化物含量较低，很难达到有毒水平。”
除了牙膏和漱口水外，牙医还可以以泡沫、清漆或凝胶的形式应用氟化物。在刚刚禁止向供水中添加氟化物的犹他州，药房也可以无需处方购买氟化物。
然而，许多牙齿和口腔健康产品都含有氟化物，这是反对在市政水中添加氟化物的人士认为不需要添加的原因之一。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获得这些益处，而不必承担任何风险。
相关
解释饮用水中氟化物的争议
正如《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兼撰稿人莱娜·S·温博士最近所写，随着如此多的产品可用，目前尚不清楚氟化水提供了多少益处。温还指出，尽管她不同意肯尼迪的许多健康观点，但她认为质疑氟化物并不是一个坏主意。她说自己曾是氟化物的支持者，但现在不再那么确定了。
根据之前《德瑟雷特新闻》的文章，KFF健康新闻引用了哈佛医学院神经学教授兼哈佛公共卫生学院环境健康系教授大卫·贝尔金格的话，他说，计算利益和风险取决于氟化物的数量以及典型暴露水平是否导致令人担忧的情况，或者这种情况只在暴露水平较高时才会发生。
相关
解释饮用水中氟化物的争议
“在毒理学中，‘剂量决定毒性’是一个长期存在的原则，”他说。“因此，一般地说氟化物与X、Y和Z疾病相关是没有帮助的，除非指定了可能导致这些疾病的剂量。”
国立卫生研究院表示，除罕见事故外，摄入过多氟化物是不可能的。据美联社报道，NIH称，在适当水平下向水中添加氟化物几乎不可能达到有毒剂量。
适当水平是关键。2019年，犹他州桑迪的一次电力激增导致饮用水中氟化物水平过高。据《德瑟雷特新闻》报道，“释放后检测到的氟化物水平是联邦限制的40倍，两周的免费血液铅测试显示有一人铅水平升高，根据盐湖县卫生官员的说法。”
据美联社报道，“佛罗里达州外科医生去年建议不要进行社区水氟化，因为存在所谓的‘神经精神风险’。该指导意见是在一名联邦法官下令美国环境保护局监管饮用水中的氟化物之后提出的，因为高水平的氟化物可能会对儿童的智力发展构成风险。”
相互矛盾的研究和立场
肯尼迪称氟化物是“与关节炎、骨折、骨癌、智商下降、神经发育障碍和甲状腺疾病相关的工业废物”，以及一种神经毒素。批评人士指出，添加到水中的氟化物量远未达到产生上述各种风险所需的水平。
除了牙齿变色外，高浓度的氟化物还与骨骼和甲状腺问题有关。因此，正如《德瑟雷特新闻》此前报道的那样，美国公共卫生署在2015年降低了可添加到饮用水中的氟化物水平。
国家毒理学计划对已发表的关于氟化物暴露与大脑发育和认知之间关系的研究进行了系统性回顾，并发布了相关专题报告。
该专题报告以中等信心得出结论，“较高的氟化物暴露水平，例如饮用水中含有超过1.5毫克/升的氟化物，与儿童智商降低有关。”报告指出，该回顾旨在评估所有来源的总氟化物暴露，“并非专门设计来评估氟化饮用水本身对健康的影响。”
报告用粗体字强调，“重要的是要注意，没有足够的数据来确定目前推荐用于美国社区供水的0.7毫克/升低氟化物水平是否会对儿童智商产生负面影响。”
批评者指出，导致这一发现的研究水平是推荐添加到水中的两倍。
包括美国牙科协会和美国儿科学会在内的多个专业组织回应说，他们重申支持向水中添加氟化物。美国儿科学会口腔健康分会的夏洛特·W·刘易斯博士表示，该回顾忽略了大型基于人群的研究，这些研究并未将氟化物与儿童大脑发育联系起来。
发表在《JAMA Network Open》上的一项研究考虑了洛杉矶的229对母子，研究了母亲在孕晚期的尿氟水平，这是一种公认的氟化物摄入标志，然后将其与孩子3岁时的行为进行比较，发现产前氟化物暴露与增加的神经行为问题有关。研究报告的作者写道，研究结果“表明，可能需要制定限制产前氟化物暴露的建议。”
相关
犹他州禁止饮用水中添加氟化物
正如《华盛顿邮报》报道的那样，“这项部分由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和环境保护署资助的研究引发了重大争议。反氟化物团体抓住这一点来证明他们的运动是正当的，而美国牙科协会等组织则发表了声明，重申饮用水氟化的益处。”
然而，许多人同意，氟化物对怀孕妇女来说可能是危险的，因为它可能影响她们所怀婴儿的大脑发育。还有一些人担心用含氟水配制的婴儿配方奶粉的影响。
一项与专题报告作者同时进行的关于儿童智商的研究于1月份发表在《JAMA Pediatrics》上。
这项针对加拿大女性的研究得出结论，那些在怀孕期间饮用氟化水的母亲所生的孩子在3至4岁时智商较低，尽管对女孩的影响在统计上并不显著。对于男孩，母亲氟化物摄入量较高的孩子的智商平均低4.5分。
牙科协会表示，犹他州新的禁止氟化物的法律“对其选民的口腔健康和福祉表现出肆意的漠视”。
其他人仍然坚定地支持为了牙齿健康而添加氟化物。
麦吉尔大学麦吉尔科学与社会办公室主任乔·施瓦茨教授驳斥了大多数关于骨癌和骨质疏松的主张，但他承认氟斑症是一个真正的关切。他说，有些人摄入的氟化物超过了所需，因为它也添加到了牙膏、漱口水和食品中，因为它是添加到水中的。
“关于氟化的其他主张更为模糊。虽然实验室研究和一些动物实验表明氟化物可能诱发癌症，但广泛的流行病学调查表明，氟化和非氟化社区之间的癌症发病率没有差异，”他写道。
施瓦茨说，虽然氟化物可以融入骨骼，而不仅仅是牙齿，但有人声称它会削弱骨骼。“同样，流行病学研究表明，如果确实存在骨折风险，那也是非常小的。氟化物确实会干扰酶系统；毕竟，这就是它在口腔中控制细菌的方式。理论上，它可能对各种身体功能产生负面影响。但理论并不等于证据。”
他还指出，氟化物在高剂量下是有毒的，甚至曾被用来毒杀老鼠。但他反驳说，剂量决定了毒性，上下文也很重要，比如氯，用于清洁水的氯在高剂量下会变成化学武器。
各州和城市在做什么？
上周美联社报道了犹他州的禁令，指出在2024年报告数据的犹他州484个水系统中，只有66个向水中添加了氟化物。最大的一个是盐湖城。文章称，佛罗里达州、俄亥俄州和南卡罗来纳州正在考虑禁止向饮用水中添加氟化物，而新罕布什尔州、北达科他州和田纳西州则拒绝了类似的提案。肯塔基州的一项使氟化物添加可选的法案在该州参议院搁浅。
波特兰市是从未添加氟化物的城市之一，而怀俄明州谢里登市最近开始添加氟化物。
这仍然是一个不断变化的全国性拼凑局面。
(全文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