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奶牛和鸡的禽流感感染病例增加，人类病例也在上升，这使得许多人开始担心自己是否会受到这种新病毒的威胁。禽流感在人类中非常罕见。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的数据，今年在美国已确认61例人类病例，其中只有三例不是在养鸡场或奶牛场工作的人员中发现的。
正如其名称所示，禽流感病毒更倾向于感染鸟类。它们通过附着在细胞表面的糖类物质——唾液酸来侵入细胞。H5N1，导致美国当前疫情的禽流感病毒，主要表现出对鸟类呼吸道中最常见的唾液酸受体的亲和力。
然而，流感病毒可以迅速突变，自2022年以来，H5N1已经开始感染越来越多的哺乳动物，包括奶牛。这引起了科学家们的警觉，因为病毒在动物中传播得越多，它就越擅长找到新的宿主。上周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表明，病毒基因材料的一个关键变化就足以使其附着在人类鼻腔和肺部最常见的唾液酸上。但预测这一变化何时会发生，甚至是否会发生，几乎是不可能的。
动物到人类的溢出事件
当人类感染禽流感时，几乎总是通过接触感染动物。所有这些所谓的溢出感染中，除一例外都是轻微的。本周，美国报告了首例严重病例，一名来自路易斯安那州的人目前仍因病情危重住院。CDC周三表示，该患者是在自家财产上接触到生病和死亡的鸟类，而不是商业家禽时被感染的。
迄今为止，没有证据表明在美国感染H5N1的人将感染传给了其他人。因此，CDC估计当前公众的风险较低，但某些职业和情况会增加个人感染禽流感的风险。明尼苏达大学传染病研究与政策中心主任迈克尔·奥斯特霍姆博士表示，最危险的两个群体是从事奶牛或家禽工作的农场工人和饲养家禽的人。
鸟类通过唾液、黏液和粪便排出病毒，当它们的垫料和羽毛在畜舍中被搅动时，病毒可能会成为空气传播。奥斯特霍姆说：“病毒可以在空气中传播，所以不仅仅是直接接触鸟类，还包括处理鸟类时产生的皮屑和灰尘。”
病毒还特别集中在奶牛的乳房中，研究发现，未经巴氏消毒的牛奶中含有高浓度的禽流感病毒。乳品厂的挤奶厅是潮湿环境，工人如果被生牛奶溅到眼睛或手上再揉眼睛，可能会被感染。含有病毒的牛奶滴也可能从挤奶设备喷出，形成气溶胶。
感染的农场工人中最明显的症状之一是红眼或结膜炎。这可能是因为人类的眼睛与鸟类中最为常见的唾液酸受体类型相同。
生牛奶的风险
那么，喝生牛奶呢？
猫在饮用生牛奶后已被感染。也有报道称小牛在饮用感染的牛奶后生病。“我们没有关于人类的相同数据，”奥斯特霍姆说。
虽然没有人类感染与饮用生牛奶直接相关的确诊病例，但最近加利福尼亚州有一名幼儿在大量饮用生牛奶后被检测出流感阳性。CDC无法确认该感染是否为禽流感，因此这名儿童被列为疑似病例。
尽管缺乏H5N1的具体证据，但有大量数据表明生牛奶中存在其他病原体。2023年和2024年，生牛奶引发了大肠杆菌和沙门氏菌感染的爆发。生牛奶还可能携带李斯特菌和弯曲杆菌等其他病原体。最近一项政府研究显示，巴氏消毒可以杀死所有这些有害微生物，包括H5N1。
然而，冷藏并不能杀死病毒。斯坦福大学的一项最新研究发现，将生牛奶与流感病毒混合并在培养皿中测试细胞，病毒在冷藏后五天内仍能感染细胞。
保持安全
根据CDC的建议，保护自己免受禽流感的最佳方法是避免暴露源。人们在足够的病毒进入眼睛、鼻子或口腔或吸入时会被感染。这通常需要与感染动物进行长时间的密切接触。
因此，CDC建议人们远离生病或死亡的鸟类或其他动物，避免接触被粪便或唾液污染的表面，如垫料或床上用品。
如果必须处理生病的鸟类、奶牛或其他动物，例如在农场或救援环境中，CDC建议佩戴适当的个人防护装备（PPE），包括：
- 护目镜
- 一次性手套
- N95口罩
- 工作服
- 橡胶靴
由于生牛奶可能携带多种危险的病原体，专家建议避免饮用生牛奶，选择经过巴氏消毒的乳制品。
至于生鸡蛋？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表示，受感染的鸡群的鸡蛋不太可能进入商店货架，因为鸟类会迅速因禽流感而生病，且有检查等措施防止受污染的鸡蛋进入市场。不过，仍然建议将鸡蛋和家禽烹饪至安全温度，并在厨房中防止生食和熟食之间的交叉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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