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斯·格拉斯曼(Grace Glassman)拿起麦克风。这位56岁的急诊科医生开始讲述她准备进行一种罕见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术——外侧眦切开术的一天。
病人是一名醉酒男子,前一晚试图用床单上吊自杀。现在他的眼球后方有一个血块。“如果有人怕血腥,我建议你现在赶紧把AirPods拿出来戴上,并调高音量,”格拉斯曼说,“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九名医生聚集在格林堡的一个布鲁克林公共图书馆分馆,参加一个名为“气道”(Airway)的活动,讲述真实的故事。他们都来自布鲁克林梅蒙尼德斯医疗中心(Maimonides Health),其中大多数人在医院的急诊室工作。他们当晚聚在一起,坦诚地谈论工作中感受到的自豪与偶尔的无力感。从概念上看,“气道”类似于“飞蛾故事会”(The Moth)——普通人讲述日常生活中的故事——但充满HBO Max剧集《匹兹堡》(The Pitt)那样的纪录片风格和戏剧性。
梅尔特·埃罗古尔(Mert Erogul)是一位医生兼教授,也是“气道”的联合创始人。他表示,这次活动的目的是让医生们有机会展示他们的另一面,让人们知道他们不仅仅是身穿白大褂的专业人士,而是有情感和脆弱性的普通人。
活动中,一位医生承认:“我不喜欢这些重大、高风险、血淋淋、混乱又危险的程序。”另一位医生则分享了一次失败的插管经历,以及那种深深的挫败感。还有人讲述了自己在救治一名严重创伤患者时的心理挣扎,以及如何在高压环境下调整自己的情绪。
这些故事不仅展示了急诊医生日常面对的挑战,也揭示了他们在职业中不常被外界看到的情感负担。通过这样的平台,他们能够彼此支持,同时让更多人了解医生这一职业背后的人性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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