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专家普遍认为，牛奶的巴氏杀菌可以杀死禽流感病毒。
伊萨尔·埃伦·亚尔琴/瞬间/Getty图片
12月14日，加利福尼亚州食品和农业部宣布，第二家生产商——Valley Milk Simply Bottled的生奶被召回。召回的原因是在该生产商的奶牛场的生奶大罐中取样的样本中发现了H5N1禽流感病毒。此次召回适用于所有“Valley Milk Simply Bottled 生牛奶”和“DESI Milk 生牛奶”，这些产品装在四分之一加仑、半加仑和一加仑的塑料瓶中，生产日期在2024年12月23日至12月30日之间。目前尚未报告任何疾病病例。
在过去几周内，州官员在“多个”批次的由Raw Farm生产的生奶中发现了更多禽流感病毒的痕迹。该农场此前曾于11月24日和11月27日召回了两批生奶。现在召回的产品包括2024年11月9日至11月27日期间生产的全部Raw Farm牛奶和奶油。加利福尼亚州公共卫生部门已经隔离了Raw Farm，并警告不要“食用任何Raw Farm产品，包括生牛奶、奶油、奶酪和开菲尔，以及面向宠物主人销售的生牛奶宠物食品补充剂和宠物食品开菲尔。”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H5N1禽流感的人类疫情与这些生奶召回事件有关联，州卫生官员表示，经过巴氏杀菌的牛奶仍然可以安全饮用。然而，洛杉矶县公共卫生部门报告称，两只室内猫在食用了从Raw Farm召回的生奶后死亡。这些案件被认为是疑似H5禽流感病例，正在进行确认测试。
斯坦福大学的一项新研究显示，流感病毒或流感病毒可以在冷藏的生奶中保持传染性长达五天。由于禽流感是流感病毒的一个亚型，该研究的资深作者亚历山大·博姆指出，“这项工作突显了通过食用生奶传播禽流感的风险，以及牛奶巴氏杀菌的重要性。”
卫生官员一直认为，生奶携带一些健康风险，但在当前的禽流感疫情中，关于生奶消费的警告已经增加。这场疫情在美国造成了零星的人类病例，主要是在直接接触病畜的人群中。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称，有两个病例，包括一名加州儿童，其感染源未知。尚未发现人际传播。
这也不是首次在杂货店牛奶中发现引起禽流感的H5N1病毒。今年早些时候，在美国大约五分之一的经过巴氏杀菌的牛奶样本中发现了该病毒的片段，但对这些样本进行的进一步基因检测并未发现活跃或有传染性的病毒。专家们表示，这正是他们预期的结果，因为巴氏杀菌预计会杀死或灭活禽流感病毒，就像它消灭其他潜在有害的细菌和病毒一样。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表示，牛奶供应是安全的；商业牛奶必须经过巴氏杀菌，这构成了商店货架上绝大多数牛奶的一部分——尽管根据各州关于生奶销售的法律，情况有所不同。例如，加利福尼亚州允许零售销售生奶；根据该州周日发布的公告，那里的卫生官员一直在定期检测生奶。
但除了FDA所指的“商业”牛奶供应之外，消费者选择生奶的趋势仍在继续。虽然在农场或附近长大的人可能在晚餐时喝过未经过巴氏杀菌的牛奶，但生奶找到了新的受众，这些人正在寻找他们认为更天然或整体的食品，甚至将其视为更大的健康或政治趋势的一部分。
以下是关于牛奶巴氏杀菌的知识，以及在禽流感时期如何考虑生奶健康趋势。
什么是巴氏杀菌？它能杀死禽流感吗？
巴氏杀菌是一种加热过程，由法国化学家路易·巴斯德在1860年代发明，自那时以来被广泛用于杀死可能导致严重疾病的有害细菌和病原体。这些包括引起疾病的细菌，如大肠杆菌、李斯特菌和沙门氏菌，以及其他病原体。
巴氏杀菌还预计会杀死或灭活引起禽流感的病毒，这就是为什么卫生官员继续表示，经过巴氏杀菌的乳制品或商业牛奶供应没有风险。
某些乳制品可能会经过超高温巴氏杀菌，即在比常规巴氏杀菌更高的温度下快速加热（几秒钟），然后迅速冷却。这延长了其保质期。
经过巴氏杀菌的乳制品可以是有机的或非有机的。是否可以购买或销售未经巴氏杀菌的生奶取决于您所在州的法律。例如，在加利福尼亚州，您可以在商店购买生奶，但必须正确标注标签，并附有警告声明，说明它是未经巴氏杀菌的。
科罗拉多大学免疫学和微生物学系的免疫学家、流感研究员兼助理教授詹娜·古特米勒在今年春天接受CNET采访时表示，如果有人喝了被H5N1污染的牛奶，不一定意味着他们会感染。她解释说，流感病毒在体外不稳定，而牛奶“绕过了我们通常感染流感的过程”。
约翰斯·霍普金斯健康安全中心的传染病专家阿梅什·阿达贾博士在今年早些时候的一封电子邮件中表示，发现巴氏杀菌牛奶中含有禽流感病毒材料并不会改变对商业牛奶供应的公共卫生风险评估。
“巴氏杀菌是一个会破坏病原体活力的过程——这不是一个消除其遗传物质的过程，”他说。
阿达贾此前指出，尚不清楚未经过巴氏杀菌的牛奶中是否存在活病毒，或者饮用它是否会感染人类。他解释说，流感病毒不是通过摄入传播给人类的。但他补充说，对于生奶，“有很多理由不建议饮用。”
饮用未经过巴氏杀菌的牛奶的风险
加利福尼亚州的卫生官员本周在宣布召回批次时指出，饮用或意外吸入含有禽流感病毒的生奶可能导致疾病。未清洗的手触摸被污染的生奶，再接触到眼睛、鼻子或嘴巴也可能导致感染。
今年夏天，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在检测到生奶中存在H5N1病毒后发布了一项关于饮用生奶的额外风险的提醒。然而，我在撰写本文之前采访的专家基本上表示，一般来说，通过饮食或饮用传播流感给人体是困难的。然而，明尼苏达大学传染病研究与政策中心本周报告称，尽管目前的风险水平未知，但小鼠未发表的研究表明存在风险途径。
此外，还有未经巴氏杀菌的牛奶的现有健康风险，这些风险不属于FDA所指的“商业”牛奶供应。
SAS分析公司的国家公共卫生顾问、传染病流行病学家梅格·谢弗在今年春天接受CNET采访时说：“在我看来，从食品系统中获得的生奶存在问题，人们会通过不去超市购买的方式获取这种牛奶。”
“是的，我们的身体中有酶可以杀死病毒，”谢弗说。“这不是一个可能的感染途径，但并非不可能。”
总体而言，饮用生奶存在健康风险。除了古特米勒所说的“老式”细菌，这些细菌在巴氏杀菌等过程清理食品供应之前曾经是个问题，未经巴氏杀菌或生牛奶还会使人们暴露于严重的疾病，如大肠杆菌和李斯特菌。虽然大多数人可能会出现暂时或较轻的疾病，但免疫系统受损者、老年人、孕妇和非常年幼的儿童特别容易因饮用未经巴氏杀菌的牛奶而出现严重的健康影响。
根据谢弗的说法，儿童的风险尤其高，他们容易患重病。在严重情况下，饮用受污染的生奶导致的健康影响可能导致肾功能衰竭。
谢弗还反驳了声称像结核病这样的疾病在美国等国家曾经是个大问题，但现在不再是问题的观点。她说，关于结核病这一点是正确的，但我们也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她说，对于儿童可能因饮用未经巴氏杀菌的牛奶而患上的一些疾病，情况并非如此。
“这些疾病，如果有的话，甚至更强——抗生素耐药性，”谢弗说。她补充说，生牛奶中可能存在的一些细菌可能未被农民检测到，因为它们不会导致牛生病，但会对人类造成影响。
CDC表示，即使从您认识的农场购买生牛奶，并在挤奶过程中采取“良好的卫生措施”可以降低受污染的生牛奶的风险，但无法完全消除这种风险。
为什么人们饮用生奶
生奶或未经巴氏杀菌的牛奶的支持者出于不同的原因喜欢它，包括其更浓郁的质地和口感，或传闻报告称其更容易消化或更有营养。
当谈到食物的口味或质地偏好时，你无法与某人的观点争辩。就生奶与经过巴氏杀菌的牛奶相比的营养价值或健康益处而言，研究似乎已经驳斥了大多数主张。例如，FDA表示，生奶并不是乳糖不耐症的治愈或解药。该机构在同一信息页面上还声称，人们误解了2007年一项关于农场牛奶消费的研究结果，而不是生牛奶消费。
在对生奶研究的风险与益处进行分析后，Healthline报道，任何来自生奶的抗菌益处都会在冷藏时被中和。它还基于系统综述的结果报告称，水溶性维生素（包括某些B族维生素）的微量损失在牛奶中本来就很低。
“多项研究表明，巴氏杀菌不会显著影响牛奶的营养价值，”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总结道。“科学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饮用生奶具有营养价值。”
古特米勒本人在奶牛场长大，曾经喝过未经巴氏杀菌的牛奶——她理解这一点。她说：“就食用生奶而言，风险显然超过了好处。”
“我们已经到了巴氏杀菌的阶段，它看起来像是真正的牛奶，”古特米勒说。就营养价值而言，“通过巴氏杀菌不会显著影响牛奶的内容物，”她说，因为这一过程非常迅速。
如果您正在寻找具有经过验证的肠道健康特性的食物，可以考虑添加泡菜、腌制蔬菜、酸面包、苹果醋和酪乳。
健康和保健中的“风险与收益”
如果我不承认自己在健康领域尝试了一些未被CDC等健康机构推荐或“科学依据”不足的事物，我就是个伪君子。有时，我喜欢涉足潜在风险与潜在益处交织的健康水域。一些较为温和或低风险、低证据的例子包括我生活中有一段时间每天在咖啡中加入一勺椰子油，以及我拥有一副防蓝光眼镜。
在奶牛出现禽流感之前，生奶的概念对我来说也很吸引人，因为我喜欢优先选择当地采购且富含脂肪的食物，以满足其饱腹感。但你不会看到我前往州北部的当地农场购买新鲜的生奶。即使我的个人风险相对较低，即使我是成年人而非儿童或孕妇，即使牛奶供应仍然安全，即使禽流感几乎不可能通过牛奶传播。（需要注意的是，动物向人类传播病毒是一个日益增长的威胁。）我可以通过其他全食物来源获得相同的小或假设益处，而不必冒险。
本文中的信息仅用于教育和信息目的，不作为健康或医疗建议。如有任何关于医疗状况或健康目标的问题，请咨询医生或其他合格的健康提供者。
(全文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