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领域的预先授权制度及其繁琐流程正变得愈发荒诞,这不仅阻碍医生为患者开具处方,更让我担忧这种状况将持续恶化。
许多医生都遭遇过为患者开具GLP-1类减肥药物时面临的重重障碍。某位同行曾向我展示需要填写的审批表格,其中不仅要求按患者BMI值划分27-29、29-31等区间进行说明,还需详细论证为何特定BMI值的患者"配得上"获得药物治疗。更荒谬的是,尽管我们早在首次申请时就提交了包含患者BMI数据、减重历史及并发症记录的完整病历,保险公司仍要求医生对每个未达标的BMI区间勾选"No"并标注"Not Applicable"。这已是第三次要求重复填写相同内容。
本人近期也经历了类似困境:当医生因休假无法直接处理处方时,我尝试通过电子处方为常规药物申请邮购配药。然而保险公司在未能联系到处方医生的情况下,竟通知"医生拒绝填写预先授权"。经过身份验证与沟通才发现,处方医生Fred Pelzman与患者姓名完全相同。最终在主管介入后获得批准,但这暴露了保险系统在身份识别上的重大漏洞。
在经济紧缩时期,医疗限制措施只会愈演愈烈。保险公司正不断提高处方药品、实验室检查和影像诊断的审批门槛,这种管控非但未能遏制医疗欺诈,反而导致患者满意度下降和医护人员职业倦怠加剧。当医疗支出已占GDP18%时,这些繁琐程序对控制成本几乎毫无成效。
更严峻的挑战来自华盛顿即将实施的医疗预算削减,这将迫使保险公司和医疗机构为追求利润进一步限制医疗资源。虽然资本市场的逐利性可以理解,但现行制度已严重扭曲临床实践——当医生无法按专业判断开具药物或安排检查时,医疗质量必然持续恶化。除非全社会将医疗保障视为基本人权,否则系统性改革将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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