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令人惊讶的治疗方法可能用于治疗一种会改变人格的肝病——粪便微生物移植（FMT）。这篇文章发布于2025年1月21日，由Scott C. Anderson撰写。
关键点
- 不平衡的微生物群可能会产生过量的氨。
- 受损的肝脏可能难以清除多余的氨。
- 肝性脑病（HE）是由氨的积累引起的，会导致大脑炎症。
“我们的身体有一个精妙的内置解毒系统：它叫肝脏，它可以比任何清洁或禁食更好地排毒。” ——Harley Pasternak
我们肠道中的微生物群落，就像其他社区一样，也需要垃圾处理服务。一些废物，如氨，会在肠道中积累，使我们和微生物感到不适。幸运的是，我们的肝脏不断清除氨，将其重新包装为尿素，并送往肾脏排出体外。问题解决了。
但如果肝脏严重受损，无法清除这些废物，氨就会在体内积聚，包括大脑。这是个坏消息。尽管这种损害通常是暂时的，但它往往不那么微妙。它可能导致困惑、定向障碍、行为异常、情绪波动、幻觉和人格变化。这并不是新发现，希波克拉底曾写道，他的晚期肝病患者是最糟糕的：好斗且吵闹。
这就是肝性脑病（HE），它可以是毁灭性的。常见的前兆是肝硬化，这是导致肝相关死亡的主要原因。虽然酒精是肝硬化的重大诱因，但最近的研究表明，它也有微生物方面的原因。肝硬化患者的肠道微生物群受到干扰，产生毒素，可能加剧疾病。
几乎一半的肝硬化患者最终会发展成HE。如果不治疗，其中一半的患者活不过一年。
你可能会认为肝移植是必要的，但由于HE患者被认为是高风险人群，他们通常被排在后面。相反，正如我们将看到的，还有一种其他类型的移植可能有帮助。
什么是肝性脑病？
肠道微生物-肝脏-大脑轴。
我们早就知道，HE是一种涉及肠道微生物-肝脏-大脑轴的疾病。事实上，当医生意识到抗生素可以改善其症状时，发现了HE的微生物角度。通过杀死产氨的微生物，抗生素从源头上处理了废物。然而，抗生素往往会破坏有益细菌。
一种不太具破坏性的治疗方法是益生菌。它们可以帮助平衡肠道微生物群，促进更挑剔的微生物生长，这些微生物产生的氨较少。然而，一些HE患者无法完全恢复他们的微生物群，可能会复发。
因此，弗吉尼亚州的一个团队成功治疗反复发作的HE的消息令人鼓舞。由Jasmohan Bajaj领导的弗吉尼亚联邦大学研究人员使用了粪便微生物移植（FMT），尽管这种方法听起来可能不太雅观，但在效果上却非常有效。
FMT是修复肠道微生物群的最后一招。与抗生素（无差别杀伤）或益生菌（补充现有微生物群）不同，FMT旨在主导并永久占据肠道。这被称为定植，在所有益生菌选项中，它是最彻底的一种。
在接受FMT后的几天内，那些看似毫无希望的患者又恢复了自我。他们的脑雾消失了，变得更加快乐。
这项小型临床研究表明，移植的方式并不重要；无论是灌肠还是口服胶囊（不可避免地被称为“屎丸”）都取得了成功。但灌肠似乎比胶囊更容易定植。这很重要，因为定植越好，效果越持久。
该治疗方法在治疗反复发作的HE方面的成功率几乎是安慰剂的五倍。
有趣的是，有两个粪便捐赠者。一个是素食主义者，另一个是杂食者，两者的捐赠同样成功。
粪便微生物移植是如何工作的？
FMT如何修复认知问题和精神病？这一切始于肠道。不平衡的微生物群可能导致肠道渗漏，使细菌和毒素进入血液。心脏忠实地将这些入侵者泵送到全身各个器官，包括大脑。
大脑是一个被精心保护的器官，通过血脑屏障（BBB）与身体其他部分隔离，设计为让营养物质进入并阻止毒素。这包括氨。但如果肠道长期渗漏，会导致全身炎症，逐渐破坏BBB。来自肠道的氨可以进入大脑，对各种脑组织造成细胞损伤，导致情绪、认知和人格变化。
炎症还会加剧已经受损的肝脏，进一步削弱其清除微生物废物的能力，维持一个恶性循环。
FMT通过引入抗炎微生物如双歧杆菌（Bifidobacteria）、拉克诺螺旋菌（Lachnospira）和瘤胃球菌（Ruminococcus）来打破这个循环。这些细菌产生丁酸盐，这是一种既能作为食物又能作为药物的奇妙分子，对肠道黏膜有益。这些新的微生物还可以取代产氨的微生物，改善肠道环境。
心理益生菌
从技术上讲，这些微生物被称为心理益生菌——能够改善情绪和认知的细菌。
这个例子展示了肠道-大脑轴的极端情况，但证明了一个基本观点：大脑的状态与肠道微生物密切相关——在这种情况下，是别人的微生物。
普通的肠道-大脑连接并没有这么戏剧化，更多涉及抑郁和焦虑而不是精神病行为。但结论是一致的：如果你想头脑清醒，就要善待你的肠道。
这意味着要多吃蔬菜和发酵食品。虽然我并不乐意告诉你这一点，但酒精是个双重打击，既使肠道更易渗漏，又给肝脏带来压力。
正如希波克拉底所说：“让食物成为你的药物，药物成为你的食物。”吃得好才能繁荣。否则，有一天你可能需要准备接受这种“核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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