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一天结束后，你可能会和朋友或家人坐下来吃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汤。当你把汤送到嘴边时，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无论这顿饭是自制的乌冬面还是罐装鸡肉面，你都会无意间吞下从食材接触到餐桌的每一步中渗入食物的化学物质。
不同类型的食品包装含有多种可能渗入食物的化学物质。食品加工设备、储存容器、包装和餐具都含有化学物质，这些化学物质会以微小的量渗入你的食物。当你吃面条汤时，每一根面条、蔬菜和蛋白质都可能带有这些“食品接触化学物质”。研究人员已经知道人们会通过食物摄入双酚A（BPA）和邻苯二甲酸盐等化学物质，但这种暴露的全貌尚不清楚。
为了创建这样的目录，瑞士的一组公共卫生专家汇编了三个关于人体内分子的数据库、五个生物监测项目和数百项研究的结果。他们发现，在14,402种已知的食品接触化学物质中，有3,601种（超过25%）存在于人体的血液、尿液、头发、脐带、胎盘和母乳中。其中80种化学物质会导致癌症、降低生育能力、导致出生缺陷或对人体有毒。另外59种尚未有安全信息，这是最近发表在《暴露科学与环境流行病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的结论。
塑料食品储存容器可能含有渗入食物的化学物质，如低聚物。在加热前将食物转移到其他类型的容器中可以减少你的暴露。该团队原本只期望在像美国国家健康与营养检查调查这样的生物监测项目中找到几百种食品接触化学物质的迹象。但当他们扩展到其他数据库和科学研究时，发现了数千种。
“我们惊讶地发现在这些大数据库中存在如此多的化学物质，”瑞士苏黎世食品包装论坛基金会的高级科学家、主要作者Birgit Geueke说。
许多塑料使用合成抗氧化剂，但由于这些化合物容易降解，它们在人类暴露研究中的存在很少被发现。“我真的很惊讶，因为这是一种广泛使用的化学物质组，”Geueke说。
塑料生产过程中的副产品低聚物也难以在人体中追踪，因为它们的长度各不相同。“应该开发一些分析方法，可以轻松量化[低聚物]，至少可以检测和迁移，”Geueke补充道。
该团队创建了一个名为FCChumon的在线数据库，任何人都可以查看整个化学物质目录。用户可以根据多个类别进行排序，包括塑料或金属等包装材料类型。虽然向公众开放，但该数据库旨在帮助科学家识别较少为人知的食品接触化学物质进行研究，并帮助政策制定者支持对有害化学物质的限制。
为了减少暴露，Geueke建议消费者选择包装较少的食材，并在加热前将食物从塑料容器转移到玻璃或金属容器中。然而，Geueke指出，“你不能为来自食物的化学物质暴露负责。”相反，政策制定者必须制定新的法规，迫使食品制造商更换接触食物的有害材料，改用安全替代品，她的团队得出结论。
几乎所有用于这项研究的数据都来自生活在北美和欧洲的人们。环境化学物质暴露和食品包装做法的差异可能会影响生活在其他地区的人体内的化学物质种类，Geueke表示。
“这是第一步，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步，”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环境健康科学系副主任Kurunthachalam Kannan说，他未参与这项研究。Kannan强调，科学家必须改进分析方法，以量化人体内每种食品接触化学物质的数量，正如作者所敦促的那样。“然后我们可以为监管机构提供非常有力的理由，”他说。
引用: Geueke, B., Parkinson, L.V., Groh, K.J. et al. Evidence for widespread human exposure to food contact chemicals. Journal of Exposure Science & Environmental Epidemiology (2024). doi: 10.1038/s41370-024-007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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