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要点
- 新研究发现，接种过带状疱疹疫苗的痴呆症患者比未接种者寿命更长。
- 疫苗还能延缓已确诊痴呆症患者的病情进展。
- 这些益处对女性尤为显著。
今年早些时候发表的研究发现，带状疱疹疫苗可帮助老年人预防痴呆症，将未来七年罹患这种致残性脑部疾病的风险降低20%。
今日发布并于阿尔茨海默病临床试验会议上展示的一项新追踪研究进一步表明，带状疱疹疫苗对已确诊痴呆症的成年人同样有益，能够减缓认知衰退速度并延长寿命。
"我们的分析尤其令人振奋，因为它证明该疫苗不仅具有预防潜力，还展现出治疗潜力——对已患痴呆症人群存在显著益处，"资深研究作者、加州帕洛阿尔托斯坦福医学院医学助理教授帕斯卡·格尔德塞策尔博士表示。
疫苗接种将痴呆相关死亡风险降低近半
在本次研究中，格尔德塞策尔博士及其团队回溯了威尔士初级保健诊所治疗的28万余名71至88岁老年人的健康记录——这与他们先前研究跟踪的群体相同。
科学家扩大调查范围，纳入约7000名在疫苗接种计划启动时已患痴呆症、并在后续九年中死于痴呆症的老年人。
综合新纳入群体的数据分析显示，在随访期间，接种带状疱疹疫苗使痴呆相关死亡风险降低近半：约30%接种疫苗的痴呆症患者在九年中死亡，而未接种疫苗者死亡率约为60%。
作者还指出，带状疱疹疫苗提供的保护作用在女性中远比男性显著。"这确实是强有力的成果，证明了疫苗接种与痴呆相关死亡减少之间的关联，"格尔德塞策尔表示。
接种后轻度认知障碍新发病例同步下降
新研究还显示，在九年随访期内，接种带状疱疹疫苗的成年人被诊断为轻度认知障碍的可能性低于未接种者。
轻度认知障碍是一种可导致明显记忆和思维问题的神经疾病，但与痴呆症不同，通常不影响日常生活；许多轻度认知障碍患者最终会发展为痴呆症。
本研究中，约20700名成年人在随访期间被诊断为轻度认知障碍。据此，研究者推断疫苗接种使九年内的轻度认知障碍新发病例降低了约3个百分点。
带状疱疹疫苗为何产生保护作用
水痘-带状疱疹病毒等严重病毒感染可触发大脑炎症，导致脑功能退化和痴呆症。
"若你经历严重的流感发作，可能会加速认知功能丧失，"未参与此项新研究的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生物医学科学系主任莫妮卡·卡森博士解释道，"因此，能预防病毒（如带状疱疹病毒）重新激活的疫苗，或许会降低阿尔茨海默病或其他类型痴呆症风险。"卡森博士的研究聚焦于基因和炎症如何触发或加剧神经退行性疾病。
类似地，其他疫苗也可能对大脑产生保护作用。例如，2022年一项涉及200余万人的大型研究表明，接种流感疫苗与降低阿尔茨海默病（痴呆症最常见病因）风险相关。
格尔德塞策尔指出，女性接种后获得更强痴呆防护效果，可能源于免疫反应或痴呆发展机制的性别差异。例如，女性平均对疫苗产生更高抗体反应，且带状疱疹在女性中更为常见。
独特情境提供有力证据
迄今为止，关于疫苗接种与痴呆率降低关联的研究主要依赖既有健康记录。但此类数据仅能提示关联性，无法证明因果关系。要获得确凿证据，随机对照试验（科学家随机分配参与者至治疗组或对照组）才是黄金标准。
然而，开展疫苗接种与痴呆关联的随机试验面临诸多挑战，包括追踪疾病发展所需的漫长周期。
但格尔德塞策尔表示，威尔士的疫苗接种计划提供了极为接近随机对照试验的独特情境。2013年9月1日启动的疫苗供应配给计划规定：当日年满79岁者可接种一年，80岁及以上者则永远无资格接种。研究者随即对比了9月1日前一周满80岁与后一周满80岁人群的痴呆率。
"我们拥有疫苗接种资格与无资格两组人群，已知他们平均而言应高度相似，因此是良好的对照组，"格尔德塞策尔表示。
自分析启动以来，斯坦福团队已在新西兰、澳大利亚和加拿大发现类似接种计划，其结果与威尔士研究一致。"我们在不同数据集中不断观察到痴呆症的强烈防护信号，"格尔德塞策尔说。
研究结论需后续验证
基于当前结果，带状疱疹疫苗接种与痴呆症的关联值得更广泛探究。研究受限于仅纳入高龄患者，但研究者认为，若有充足资源和时间，他们能克服困难开展实际随机对照试验。
此外，尽管本研究中的带状疱疹疫苗展现强大防护效果，作者承认美国使用的疫苗与研究中不同。目前美国唯一可用的带状疱疹疫苗是Shingrix，而本研究使用的是Zostavax（已在美国停用）。Zostavax含减毒活水痘-带状疱疹病毒，Shingrix则采用灭活病毒，但被认为更有效且持久。
近期其他研究表明，Shingrix在降低痴呆风险方面提供与Zostavax相似的益处。卡森指出："Shingrix可能对痴呆更有效，因其预防带状疱疹的效果更强。更多炎症关联更高风险，这在逻辑上完全成立。"
预防带状疱疹已足以为接种提供理由
带状疱疹是由水痘-带状疱疹病毒引发的病毒感染，导致疼痛性皮疹，并可能引发神经痛、视力问题（或致永久损伤）等罕见但严重的并发症。该病毒在儿童期感染水痘后终身潜伏于神经细胞，当老年人或免疫系统减弱者体内病毒重新激活时，便引发带状疱疹。
疫苗接种预防带状疱疹的有效性超90%。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建议50岁以上免疫系统健康者，以及19岁以上免疫系统较弱且并发症风险较高者接种。
格尔德塞策尔表示："对犹豫是否接种带状疱疹疫苗的人而言，痴呆风险降低提供了又一重要理由。带状疱疹疫苗与痴呆疾病进程间的因果关系证据正日益增强。相较于其他痴呆症疗法，该疫苗成本低廉，可能对临床护理产生巨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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