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医疗服务的扩张并未扩大专科医生的服务范围
凯特·约翰逊
2025年10月01日
一项基于人群的队列研究表明，安大略省与疫情相关的虚拟医疗服务扩展并未扩大该省专科医生的地理服务范围。尽管新冠疫情改变了患者和医生对虚拟医疗服务的态度，并引入了视频和电话医疗咨询的新计费代码及报销费率，但这些变化并未使医生的诊疗范围扩展到更远距离的患者。
多伦多大学儿科副教授、ICES（前临床评估科学研究所）医疗服务研究员纳塔莎·桑德斯博士及其合著者写道：“鉴于我们的研究结果，若要通过虚拟医疗服务提升农村患者获取专科护理的机会，必须努力识别并针对性解决虚拟医疗服务的其他障碍。”该研究于9月22日发表在《加拿大医学会杂志》上。
没有显著变化
研究人员利用关联的健康与行政数据库，比较了虚拟医疗实施前（2019年1月1日至2019年11月30日）和虚拟医疗期间（2022年1月1日至2022年11月30日）安大略省所有专科医生与其患者之间的距离。
研究共纳入11,096名专科医生（4,232名外科医生和6,864名内科医生），其中61%为男性，0.8%在农村地区执业。研究排除了社区和家庭医学从业者，以及通常不适合虚拟医疗服务的专科领域，如实验室医学、病理学、急诊医学和核医学。若医生信息不全、在研究期间变更或迁移执业地点、任一时期未接诊至少一名患者，或就诊量低于第5百分位或高于第95百分位，则予以排除。
研究人员通过企业医生数据库获取专科医生特征，通过安大略省医疗保险计划数据库获取患者就诊数据，通过注册人员数据库获取患者人口统计信息，通过邮政编码转换文件确定农村属性，并利用安大略省道路网络文件识别专科医生执业地点与患者居住地之间的地理距离。
研究测量了每位专科医生患者群组的接近程度，该群组包含所有与该专科医生有过一次或多次就诊的患者。接近程度通过多种方式衡量，包括第90百分位驾驶距离、平均驾驶时间以及驾驶时间超过60分钟的患者比例。
在调整医生年龄、性别、执业规模和地点后，研究作者得出结论：从虚拟医疗实施前到实施期间，专科医生与患者之间的距离未发生显著变化。具体而言，外科和内科专科医生的第90百分位驾驶距离在两个时期间均未发生实质性变化（差异分别为6.7公里和1.3公里）。
类似地，外科专科医生的平均驾驶时间增加了5分钟，驾驶时间超过60分钟的患者比例增加了2.1%，但内科专科医生在这些指标上未出现显著变化。
转诊的作用
桑德斯向《Medscape医学新闻》表示：“我们有些意外。我们的假设是，虚拟医疗服务，尤其是对非外科内科专科医生而言，将使医生能够接诊更远距离的患者，因为身体检查并非总是必需的。但数据不支持这一点。”
她补充道，该研究并非专门评估农村患者在虚拟医疗期间是否接诊了更多专科医生，而是考察虚拟医疗服务是否使医生能够接诊比传统面对面诊疗更远距离的患者。
桑德斯解释道：“并非所有远离专科医生的患者在技术上都属于农村人口。有些患者居住在缺乏特定类型专科医生的城市或郊区，需要前往其他地区就诊。因此，我们旨在超越简单的城乡比较，更广泛地审视专科医疗服务的地理可及性：具体而言，虚拟医疗服务如何改变了这一动态。”桑德斯提出了研究结果的几种可能解释。“其一，现有转诊模式在研究期间基本保持不变，”她说，“转诊医生可能继续将患者推荐给已知并合作的专科医生。另一种可能是，尽管虚拟医疗服务提供了便利和减少通勤时间等明显优势，但医生或患者仍倾向于尽可能保留本地服务，因此即使虚拟选项可用，仍继续接诊附近提供者。”
该研究的一个局限性是所用数据库中无法获取对护理的满意度和结果数据。未测量因素（如虚拟医疗服务使用培训、技术获取途径或医患语言匹配）可能导致残留混杂。
无新患者纳入
安大略省汉密尔顿麦克马斯特大学经济学教授、医疗保健系统与卫生经济研究专家亚瑟·斯威特曼向《Medscape医学新闻》评论该发现时称，鉴于大多数专科就诊源于转诊，“且转诊的技术和社会规范在研究期间无明显变化来源”，结果“并不特别令人意外”。
他表示：“这或许促使我们更审慎地思考如何制定全省性的系统性转诊方法。这不仅可能改善对服务不足地区人群的服务，还能提升医疗服务的效率。”
斯威特曼同时担任健康科学学院卫生经济学与政策分析中心联合主任，并持有安大略省卫生人力资源研究主席职位。他指出解读结果时一个重要考量是研究未纳入新患者。“对某些专科而言，很高比例的患者为新患者，而对其他专科，复诊患者更为常见。纳入复诊或长期患者会削弱虚拟医疗服务引入或扩展对新患者地理距离的任何影响。”
斯威特曼还建议，区分完全虚拟的医患互动与虚拟和面对面就诊结合为一次诊疗的互动非常重要。“你可能会预期完全虚拟的诊疗受地理限制更小，”他说。
该研究由加拿大卫生研究院（CIHR）资助。桑德斯报告称获得CIHR的研究资金、CIHR和儿童医院儿科系的差旅资金，以及BMJ集团和《儿童疾病档案》的个人费用。她还担任加拿大新冠后病症指南团队和加拿大儿科学会心理健康与发育障碍委员会成员。斯威特曼报告称无相关财务关系。
凯特·约翰逊是一位基于蒙特利尔的自由医学记者，从事医学各领域写作超过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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