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由《Nature Reviews Endocrinology》于2025年5月发表的研究警告称，内分泌干扰化学物质（EDCs）——即干扰生物体内分泌系统的物质——正在导致女性生殖系统紊乱的迅速增加。尽管EDCs包括多种化学物质，如塑料添加剂、香烟烟雾和对乙酰氨基酚，但农药是最常见的EDCs之一。该综述特别关注了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质（PFAS）和有机氯类农药，评估它们如何扰乱女性整个生命周期中的卵巢发育、青春期时机和荷尔蒙平衡。许多农药是含氟的，因此被归类为PFAS。
背景
农药是EDC暴露的最大来源之一。许多持久性有机污染物（POPs）具有抗降解能力，并能在食物链中生物积累，这导致这些有害化学物质出现在人类脂肪组织中。研究指出，这些化学物质也已在人类血液、母乳、卵泡液和其他生物样本中被检测到，解释了它们在人体内的广泛存在。综述强调，人类一生中暴露于多种EDCs混合物中，但目前美国的监管策略未能充分考虑综合的终身暴露效应，尤其是在发育敏感期。
方法论
为了进行文献综述，研究团队综合了流行病学研究、动物实验和机制研究，绘制出EDCs如何干扰女性生殖的多个阶段，从子宫中的胎儿发育，到青年期的青春期调控，再到成年期的早发更年期。综述特别关注了有机氯农药和基于PFAS的除草剂，它们会模拟或阻断性激素或改变控制青春期时间的神经内分泌脑回路。
女性一生中接触农药EDCs的途径
EDC农药的暴露始于子宫内，像PFAS和邻苯二甲酸盐这样的化学物质能够穿过胎盘并干扰胎儿的发育。这种暴露在整个生命周期中持续，EDCs出现在母乳中、“受污染的食物和水”、吸入污染空气、以及通过个人护理产品和家庭用品的皮肤吸收，研究中提到。在成年期，农药暴露通常是职业性的，特别是对女性农场工人而言。终生暴露导致累积的毒性负担，逐渐破坏生殖健康。
农药EDCs对生命的长期生物学影响
研究人员在研究中记录了EDCs暴露带来的趋势：乳房发育提前、不孕症增加、多囊卵巢综合征（PCOS）患病率飙升（某些地区高达20%），以及更年期提前四年的现象。研究还指出，EDCs暴露会影响女性生命中的不同阶段。以下信息图解释了EDCs和PFAS对女性在不同生命阶段的生殖健康影响：
图片由Beyond Pesticides制作
总体而言，这些发现强调了农药引起的内分泌干扰不仅限于一个生命阶段，而是对女性生殖健康构成持续终身的累积性威胁。
研究中的关键发现和统计数据
- 农药和邻苯二甲酸盐暴露最高的女性经历更年期的时间提前了1.9至3.8年，表明EDCs导致生殖寿命缩短。
- EDCs在许多生物液体中被发现，如母乳、卵泡液和尿液，表明EDCs通过多种暴露途径广泛污染和存在。
- 女孩进入乳房发育、开始青春期和初潮的时间提前。研究指出，更早的青春期与“多囊卵巢综合征、肥胖、2型糖尿病和女性激素依赖性癌症风险增加”相关。
- EDCs与PCOS患病率上升有关。
行动呼吁
这项研究进一步证明了必须为公众安全监管EDCs。监管框架必须转向采用综合方法，考虑现实世界中的暴露情景，特别是在追踪个体一生中的农药暴露时。
此外，PFAS化学物质必须明确纳入EDCs的讨论中。尽管目前PFAS被归类在另一类化学物质中，但它们具有许多与EDCs相同的激素干扰特性，研究中指出。事实上，综述特别指出PFAS化学物质是“亟需重新分类的内分泌活性化学物质”。
减少终生暴露于内分泌干扰农药的一个有效解决方案是转向有机土地管理实践。有机农业和草坪管理禁止使用许多EDCs和PFAS，这些是综述中指出的对生殖健康有害的关键干扰物。这种转变还可以防止土壤和水的长期污染，减少这些毒物在食物链中的生物积累，帮助每天接触这些有毒化学物质的消费者和农民。
有用信息
如需了解更多关于内分泌干扰化学物质（EDCs）是什么及其对公众健康的影响，请参阅Beyond Pesticides的EDCs信息手册。如需查阅将农药暴露与不孕、早熟和PCOS等生殖健康问题联系起来的研究，请访问Beyond Pesticides的生殖健康数据库。
如需了解有关EDC相关倡导和推动禁止有害石化农药如除草剂百草枯的最新报道，请阅读2024年11月12日的《每日新闻》文章。您还可以回顾2024年国家论坛系列的会议内容。
如欲持续参与并推动农药改革，请访问我们关注女性健康的每周行动，或直接支持这项工作。
本作品中所有未注明的观点和立场均属于Beyond Pesticides。
来源：Parent, A.S., Damdimopoulou, P., Johansson, H.K.L. 等人。内分泌干扰化学物质与女性生殖健康：日益增长的担忧。《自然评论内分泌学》（20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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