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来，每年秋季提供的流感疫苗中的病毒都是在鸡蛋中培养的。
尽管这听起来可能有些奇怪，但这种经过验证的技术自20世纪40年代以来就一直存在。如今，科学家们正在尝试更现代的疫苗开发方法。
专家表示，这并非对每年用于制造全球流感疫苗的数百万只母鸡及其鸡蛋的贬低，因为这一系统确实有效。但供应可能会短缺，而且鸡蛋可能导致一些问题，研究人员正在取得解决这些问题的进展。
世界卫生组织每年召开两次专家小组会议，根据各半球传播率最高的毒株，决定即将到来的流感季节疫苗中应包含哪些成分。决定纳入哪些毒株、纯化种子成分、在鸡蛋中大规模生产疫苗并将其装入小瓶以便接种，这一过程需要六个月时间。
这些步骤导致疫苗制造商难以迅速适应快速进化的病毒，这意味着去年的疫苗可能无法预防今年的毒株。流感是一种高度传染性的呼吸道疾病，大多数情况下会引起发烧、咳嗽和身体疼痛，但也可能导致肺炎等严重并发症。
病毒学家表示，问题的另一个方面是，许多流感病毒起源于鸟类。
"你在受精鸡胚中培养病毒，"加拿大埃德蒙顿阿尔伯塔大学传染病专家林诺拉·萨辛格博士说，"因此，是禽类细胞在为你培养病毒，而病毒实际上会适应并在禽类细胞中更好地生长。"
安大略省哈密尔顿麦克马斯特大学德格鲁特传染病研究所主任马修·米勒表示，这有时会导致病毒与引起人类感染的病毒差异较大，从而进一步降低流感疫苗的有效性。
概念验证疫苗
上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发表了一项临床试验的第三阶段结果，指向一种可能更有效的选择：mRNA流感疫苗。
辉瑞科学家在2022-23年流感季节期间，对美国、南非和菲律宾的18,000多名成年人进行了测试，将使用与新冠疫苗相同mRNA技术制成的流感疫苗与传统的鸡蛋培养流感疫苗进行了比较。他们发现mRNA版本的有效性提高了34%。该研究没有设置安慰剂对照组。
"这实际上是在单一季节中，针对流行毒株，该产品提供的显著更好的保护增量，"萨辛格说，"这是一个值得追求的重要概念验证。"
研究显示，接种mRNA流感疫苗的人比接种传统疫苗的人更容易出现发烧、寒战和红肿等轻度至中度副作用。
"感到不适24小时似乎是当前mRNA疫苗的一个特点，"米勒说，"我认为mRNA疫苗技术未来可以通过进化来缓解一些这些全身性反应。"
萨斯喀彻温大学疫苗与传染病组织首席研究科学家安吉拉·拉森表示，就单一研究而言，其核心信息是令人鼓舞的。
但关于mRNA疫苗的错误信息仍然是一个问题。拉森于2021年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被招募到加拿大，她积极向公众传播疫苗科学知识。
"我们真正重要的是要贴近人们所在的位置；我们要解决他们的担忧和问题，"拉森说。
"但我们也不能容忍人们插入关于这些疫苗平台的不真实信息，以此作为避免进一步开发的论据。"
权衡速度与成本
拉森表示，在传统的鸡蛋培养疫苗中，病毒在鸡蛋中生长，然后用化学物质灭活。这样，只有病毒颗粒保留下来，供人的免疫系统识别，而病毒无法复制自身并引起感染。
在细胞培养流感疫苗中，包括加拿大可用的一种产品，病毒是在狗肾脏细胞中生长，而不是在鸡蛋中。
这意味着避免了病毒在鸟类蛋中生长所带来的问题。
米勒表示，另一个优点是细胞疫苗可以更快地制造。
"理论上，例如世界卫生组织可以在更接近流感季节的时候提供建议，从而避免出现不匹配的可能性。"
多伦多大学副教授、治疗包括流感在内的呼吸道感染的巴里·佩克斯博士说，细胞培养疫苗的缺点是价格明显更贵。
佩克斯表示，虽然疫苗对保护个人来说很简单，但生产它们是复杂且资源密集的。更多加拿大本土疫苗生产可以帮助确保供应。
"将部分生产迁回国内——尤其是在美国的政治气候下——确实非常重要，"佩克斯说。
多季保护？
另一种非鸡蛋培养的流感疫苗技术是实验室制造或重组版本，生产速度也更快。
米勒表示，在加拿大，有一种这样的流感疫苗可用。它含有一种称为血凝素的病毒纯化部分，是在昆虫细胞中制造的。
他说，选择有助于了解各种疫苗平台的优缺点。
"我们有很多重新努力开发更好的黏膜疫苗，这些疫苗可以作为鼻喷雾剂或气溶胶给药，这正是我们小组所做的，"米勒说。
这种麦克马斯特大学的疫苗仍处于临床前研究阶段，意味着尚未在人类身上进行测试。
"我们正在开发气溶胶流感疫苗，希望它能提供更好的保护，不仅针对季节性病毒，还针对大流行病毒，不仅保护力更强，而且持续时间更长，提供多季保护。"
佩克斯和米勒表示，在可预见的未来，加拿大的流感疫苗供应可能仍将以鸡蛋培养为主。
"鸡蛋培养疫苗长期以来一直做得很好，"米勒说，"比较数据显示……它们在预防严重疾病方面做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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