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食物的卡路里含量并不能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哪些食物更健康，根据我最近在《零售杂志》上共同撰写的一项研究显示。
当参与者考虑卡路里信息时，他们认为不健康的食物不如以前那么不健康，而健康的食物也不如以前那么健康。他们对自己的判断也变得不那么确定。
换句话说，卡路里标签并没有帮助参与者更准确地判断食物。它反而让他们开始怀疑自己。
在九个实验中，我们对超过2000名参与者进行了测试，看他们如何利用卡路里信息来评估食物。
例如，参与者会看到通常被认为是较健康的食物（如沙拉）或较不健康的食物（如汉堡），并被要求评价每种食物的健康程度。
当人们不考虑卡路里信息时，参与者正确地看到了健康和不健康食物之间的巨大差距。但当他们考虑卡路里信息时，这些判断变得更加温和。
在另一项实验中，我们发现，让人们估算食物的卡路里含量会降低他们对自己判断食物健康程度的信心——这种信心的下降导致他们对这些食物的评价更加温和。我们观察到这种效应对于卡路里成立，但对于其他营养指标（如脂肪或碳水化合物）则不成立，因为消费者通常认为这些指标不太熟悉。
这种模式在我们的实验中反复出现。卡路里信息不仅没有帮助人们更准确地评估食物，反而似乎产生了研究人员所称的元认知不确定性，即“我以为我明白了，但现在我不太确定了。”当人们对自己的理解没有信心时，他们往往会避免极端的判断。
由于人们经常看到卡路里信息，他们相信自己知道如何有效地使用这些信息。但这些发现表明，卡路里计数的熟悉性实际上可能适得其反，产生一种虚假的理解感，导致更多的困惑而不是更少。我和我的合作者将这种现象称为卡路里流利性的错觉。当人们被要求根据卡路里数据来判断食物的健康程度时，这种信心很快就会瓦解，他们的健康判断变得不那么准确。
为什么这很重要
这些发现对公共卫生和那些投资于卡路里透明度的企业具有重要意义。公共卫生政策假设提供卡路里信息将推动更明智的选择。但我们的研究表明，可见性本身并不够——而且单独的卡路里信息可能无济于事。在某些情况下，它甚至可能导致人们做出不那么健康的选择。
这并不意味着应该取消卡路里信息。相反，它需要更多的背景和清晰度来支持。一种可能的方法是将卡路里数字与决策辅助工具（如交通灯指示器或总体营养评分）配对，这两种方法在一些欧洲国家已经存在。或者，可以为某个项目提供明确的参考点，解释它包含一个人每日推荐摄入卡路里的多少——尽管由于每日卡路里需求差异很大，这可能具有挑战性。
我们的研究突显了健康传播中的一个更广泛的问题：仅仅因为信息可用并不意味着它是有用的。意识到卡路里信息看起来比实际更容易理解可以帮助消费者做出更知情、更有信心的饮食选择。
仍然未知的问题
在我们的研究中，我们发现卡路里信息特别容易产生理解的错觉。但关键问题仍然存在。
例如，研究人员还不知道这种错觉如何与日益增长的健康和保健应用程序、个性化营养工具或基于AI的食物推荐相互作用。未来的研究可以探讨这些工具是否真的有助于人们对自己的选择更有信心——还是只是让他们感觉有信心而实际上并不真正理解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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