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sil Chryssos作为内华达州卡森城执业心脏病专家,对心脏健康有着专业认知。这位拥有希腊血统的医生家族中,母亲与祖母都曾患有心脏疾病。虽然母亲曾被建议心脏移植,但通过药物治疗最终稳定。当他在40至50多岁时出现早期心脏问题症状时,并不感到意外。经同行诊断确认为心肌病并开始心衰药物治疗,但即便使用多种药物和植入式除颤器,心脏功能仍持续恶化。
"我的心脏射血分数低于35%,还出现了心房颤动。"Basil回忆道。多年来他反复出现心律异常,甚至在使用吹雪机时发生心脏骤停——植入的除颤器通过电击使其心脏复苏。原本计划进行房颤消融手术,却成为他心脏移植的起点。入院时他的心脏功能已恶化至10%,经初步治疗稳定后,他与犹他大学健康中心的心衰与移植团队展开评估会诊。该团队包括心血管医学部主任James Fang医生。
"Chryssos医生的病史显示其心衰状况在最佳医疗与手术治疗下持续恶化,"Fang医生解释道,"移植是唯一能延长生命并提升生活质量的方案。"虽然存在移植评估标准,但把握合适时机仍具挑战。医生会综合评估是否采用永久性植入心脏泵、实验药物、研究项目等替代方案。有些患者因宗教、财务或个人原因选择姑息治疗。
Fang医生强调:"我们通过医学准则和临床经验预判病情发展。对于未响应传统治疗的心衰患者,未来1-2年死亡率极高,移植应是首选方案。"基于这一判断,Basil最终决定接受心脏与肾脏双重移植。这种心肾联合移植虽不常见,但针对特定患者能实现最佳长期预后。
"心肾问题常共存,医学上称为心肾综合征,"Fang解释道。若先接受心脏移植后再发生肾衰竭,透析将增加心脏负担并引发并发症风险。"这种双重移植决策需慎重权衡,涉及器官分配的伦理考量——一个患者获得两个器官,而非两个患者各得其一。"
患者决定移植后需进入器官共享联合网络(UNOS)等待名单。Fang指出,等待时间因人而异,从数天到数年不等。该非营利组织根据供体匹配度、病情危急程度及地区器官供需比筛选受者。由于移植成功率随运输时间增加而下降,心脏等器官多采用区域优先原则。新型保存技术虽可延长器官存活时间,但区域捐赠仍是最优选择。
心移植采用六级分配系统(2018年更新),优先匹配最危重患者。Basil因心脏功能极差而获得较高优先级。2023年7月,当他终于等到合适器官时,该中心团队立即通知并实施手术。
"从病房前往手术室的路上,我只在默默祈祷,相信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上帝手中。"Basil回忆道。女儿甚至推迟了在希腊的婚礼,只为陪伴康复。术后恢复充满挑战:在ICU度过数周,因药物和代谢紊乱导致意识模糊,需临时透析管理体液平衡。物理治疗虽术前开始准备,但术后连站立30秒都困难。女儿整个夏季都陪伴处理伤口换药。
"心脏移植患者常感觉像被卡车撞击,"Fang医生描述术后状态,"除生理疼痛外,心理层面还需面对器官来源带来的道德困扰——他人生命的终结维系了自己的生存。"尽管如此,Basil从未放弃。从ICU转入普通病房后,他转入犹他大学的康复医院,逐步恢复站立行走等基础能力。出院后租住无障碍公寓,每周三次门诊康复。
2024年2月返回内华达,他坚持每日步行锻炼(即便药物导致背部不适)。同年夏季赴希腊参加女儿婚礼时,虽在返程途中感染肺炎住进当地ICU12天,但经检查显示心脏功能仅轻微下降。如今他已重返岗位,每周工作数日,并通过电话协助其他心脏病专家。
"我深知拥有他人的心脏和肾脏是多大的馈赠,"Basil感慨道,"这是延续生命的珍贵礼物。"69岁的他最近迎来第一个孙辈,计划再工作数年后退休。"我深深感激犹他大学健康中心的团队,从外科医生到复健人员的精诚合作,不仅让我重获新生,更赋予我高质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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