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aig Garfield 是一位获得认证的儿科医生,他与妻子一起住在埃文斯顿,他的妻子也是一名获得认证的儿科医生。Garfield是一名医师科学家,研究父亲在家庭中的角色及其对儿童健康的影响。
近30年前,作为一名住院医生时,Garfield在第一个孩子出生后想休假一段时间。他只有在积累了足够的额外轮班时间以弥补他离岗的时间后才获得了两周的休假。他回忆说,同样的政策也适用于女性住院医生。
“作为一名希望与孩子相处的父亲,也作为一名儿科医生,我对新手父母进行了指导,但我自己其实并没有真正实践过,对吧?我会给出如何照顾孩子的建议,但我自己从未有过孩子,”Garfield说。
一个改变人生的决定
18个月后,当他、他的妻子和幼儿搬到埃文斯顿时,Garfield从医院的工作中抽出一年时间成为全职照顾孩子的父亲。这个决定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深远影响,并改变了他职业生涯的方向。
他的这个决定恰逢其时。他已经被芝加哥大学公共政策学院的罗伯特·伍德·约翰逊临床学者计划录取。他原计划研究伤害预防。他的妻子即将开始在芝加哥的安和罗伯特·H·卢里儿童医院接受培训,并且每第三个晚上都要留在医院过夜。他们知道这将给家庭带来很大的压力。
如果他打算在家照顾孩子一年,那么现在正是时候。
在这一年里照顾孩子的过程中,他开始对父亲的角色产生兴趣。他想加入当地的妈妈和幼儿小组,但需要得到负责人的许可。(他得到了许可。)六个月后,其中一位母亲悄悄告诉他,他可以加入她们当地的游乐小组。
Garfield知道作为一名受过大学教育的白人男性,他拥有一定的优势,但他仍然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他不禁思考,其他父亲的体验会是怎样的。
研究父亲及伴侣
一年后,当Garfield开始在芝加哥大学公共政策学院的罗伯特·伍德·约翰逊临床学者计划进行研究时,他改变了研究主题,专注于家庭单位中的儿童健康,特别是父亲的角色。在卢里儿童医院,这一重点扩展到了父亲及伴侣。
如今,Garfield是卢里儿童医院的执业医生,也是西北大学芬伯格医学院的儿科(医院医学)和医学社会科学教授。他在2020年在卢里儿童医院创立了家庭与儿童健康创新计划(FCHIP)。他们的座右铭是,“儿童茁壮成长,家庭也茁壮成长。”他们的重点是健康的社会决定因素、父亲的角色以及技术如何支持育儿。
“健康的社会决定因素”是一个包罗万象的术语,涉及一系列相互关联的非医学因素,这些因素会影响健康。这些因素包括社会经济地位、种族/民族、教育、居住条件、粮食不安全、社会支持、获得优质医疗保健的机会、社区安全与暴力、交通、文化和信仰。
测量母乳
在卢里儿童医院,Garfield专门治疗新生儿重症监护病房(NICU)中的危重早产儿。他定期与父母会面,向他们更新宝宝的情况,甚至开发了一款应用程序(NICU2HOME),让父母能够实时了解孩子的状况。他还是开发了一款可穿戴设备的团队成员,该设备可测量母亲在哺乳期间传递给婴儿的乳汁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Garfield观察到大多数父亲对新生儿缺乏信心。他了解到,许多父亲认为他们的伴侣“自然而然”地知道如何照顾婴儿。父亲们常常觉得自己碍手碍脚。Garfield说,无论婴儿是足月还是早产,这些假设都会发生。
Garfield说:“尤其是父亲,你给予他们的信心越多,他们就越有可能参与并感到有信心照顾他们的宝宝……每个父亲都会觉得‘我会把宝宝弄坏’,因为宝宝是如此脆弱,他们太小了。克服这种心理只有通过投入时间才能获得更多的信心。而且,事实证明,你一开始越有信心,以后就会越投入。”
PRAMS和PRAMS for Dads
PRAMS研究为接受产前护理的孕妇提供了大量数据。PRAMS是妊娠风险评估监测系统的缩写。Garfield说:“它由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提供资金,从联邦拨款中了解母亲及其在围产期经历的健康和福祉。从怀孕到分娩,再到产后三个月。这是出色的数据,真正是国际上的黄金标准。”
PRAMS调查中只有一个问题是关于伴侣的。它涉及女性是否感到家中免受暴力。大约在2014年或2015年,来自CDC的某人联系了Garfield。他被告知,“女性在PRAMS调查的页边空白处写下了她们从伴侣那里得到的支持。”
无法保留这些信息。Garfield能否做些什么来捕捉这些数据?多年的观察父亲、与家庭合作以及进行基础研究激发了FCHIP团队创建了父亲妊娠风险评估监测系统(PRAMS for Dads调查)。他们设计了一份调查,并与CDC的同事合作,确定哪些州可能愿意参与这项研究。乔治亚州是第一个签约的州,随后是俄亥俄州、密歇根州、马萨诸塞州和北达科他州。缅因州、威斯康星州和新泽西州计划很快推出他们的PRAMS for Dads调查。团队的目标是在2030年之前签下30个PRAMS for Dads州,因此有了口号“30 by 30”。
研究观察
PRAMS for Dads研究始于2018-2019年。从那时起,团队基于对佐治亚州数据的分析广泛发表了研究成果,调查了该州261名新父亲,他们在孩子出生后2至6个月内接受了调查(2018年10月至2019年7月之间)。
- 接受调查的新父亲中,有四分之三或75%的人在孩子出生后休了一些育儿假。其中大多数或64%的父亲休假时间少于两周。主要障碍是担心失去工作。
- 当父亲能够休育儿假时,母亲的母乳喂养时间更长(以周为单位)。当父亲休至少两周的育儿假时,孩子在出生后八周仍在母乳喂养的比例比那些休假少于两周的父亲高31%。
- 父亲对母亲是否母乳喂养孩子以及母乳喂养的时间长度有很强的影响。当父亲支持母乳喂养时,95%的情况下第一次哺乳发生在出生后的第一个小时内,78%的母亲在八周时仍在哺乳。在那些不希望伴侣母乳喂养或没有意见的父亲中,69%的人报告第一次哺乳发生在出生后的第一个小时内,只有33%的母亲在八周时仍在哺乳。
- 父亲参与哄孩子睡觉,但需要对父亲进行更多关于安全睡眠习惯的教育和互动。研究表明,99%的父亲会哄孩子睡觉,但只有16%的人遵循了所有三项安全做法。美国儿科学会推荐的婴儿安全睡眠做法包括将孩子仰卧放在经批准的睡眠表面上,并且婴儿床中不放置任何软垫。
- 所有父亲,尤其是第一次当父亲或孩子在新生儿重症监护室(NICU)的父亲,都应该接受产后抑郁和其他心理健康压力的筛查。Garfield说,研究表明,“父亲的心理健康会影响儿童的发展和整个家庭的幸福。”
PRAMS受到现任政府的影响
特朗普政府于2025年1月31日关闭了PRAMS调查。《美国公共卫生杂志》的一篇文章认为,政府对关于父母性别和性取向、种族歧视以及其他健康社会驱动因素的问题感到不满。
Garfield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我们实际上非常努力地尽可能包容,包括联系40%未婚的伴侣,因此父亲(或非分娩伴侣)的出生证明数据非常差。”
PRAMS for Dads调查将继续进行。目前,Garfield的团队将重点放在寻找“优先考虑儿童和家庭健康与福祉的慈善机构和基金会的支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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