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要点
- DTC模式通过绕过中间商简化药品获取途径，提供价格透明度和分销控制权，但可能增加患者自付费用。
- 礼来(Eli Lilly)、辉瑞(Pfizer)和诺和诺德(Novo Nordisk)等大型制药公司已推出DTC平台，提供远程医疗服务、家庭配送和可负担性计划。
- 计划于2026年推出的特朗普药品计划(TrumpRx)旨在以折扣价直接从制造商提供药品，但其对简化系统和降低成本的影响仍不确定。
- 专家强调患者教育的重要性，以确保做出明智决策，因为DTC模式可能使药物管理和财务规划变得复杂。
直接面向消费者(DTC)制药厂商模式的扩展以及即将推出的特朗普药品计划(TrumpRx)提供了更低的成本，但也为患者带来了新的复杂性。
随着制药公司在美药品定价改革变化和特朗普药品计划(TrumpRx)即将推出的背景下迅速扩展直接面向消费者(DTC)模式，专家警告称，这些方法为患者带来的复杂性与益处一样多。
美国药品定价改革背景下 制药业拥抱直接面向消费者模式
DTC制药模式允许制造商以折扣现金价格直接向患者宣传和销售药物。患者自付费用，无需保险组件，消除了提交索赔或寻求保险公司批准的需要。通过绕过零售药店、批发商和药品福利管理商，这些模式简化了供应链并提高了价格透明度，转而依赖在线平台、远程医疗服务和家庭配送。反过来，制造商获得更多的分销控制权，可以为患者提供更可靠的获取渠道。
礼来公司(Eli Lilly and Company)是DTC模式的早期采用者，于2024年1月推出了LillyDirect，这是一个将患者与肥胖、糖尿病和偏头痛护理的远程医疗服务连接起来的在线平台。其LillyDirect Pharmacy Solutions平台由第三方数字药房履行服务支持，提供对精选礼来药物的持续获取，并提供家庭配送服务。直接通过公司购买还可自动申请符合条件的可负担性计划，包括储蓄卡。
同年晚些时候，辉瑞(Pfizer)以PfizerForAll进入市场，该平台同样使患者能够安排远程医疗就诊、填写处方并获取其偏头痛、COVID-19和流感药物的储蓄计划。它还为处方药和非处方药产品以及COVID-19和流感检测提供家庭配送服务，同时将符合条件的患者连接到支持服务和可负担性计划。
今年早些时候，诺和诺德(Novo Nordisk)推出了NovoCare Pharmacy，以每月499美元的降低价格提供所有剂量强度的司美格鲁肽(semaglutide，商品名Wegovy)的家庭配送服务。尽管目前90%的司美格鲁肽用户每月只需支付0至25美元的共同保险费用，但这一选项旨在支持自付费用的无保险患者。该公司还强调，在广泛担心假冒或复方产品的情况下，通过NovoCare Pharmacy购买可确保获取正宗的司美格鲁肽。
今年夏天，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向主要制药公司发送信函，作为最惠国(MFN)行政命令的一部分，该命令旨在使美药品价格与其他发达国家提供的最低价格保持一致，此后势头加速。这些信函敦促制造商将MFN定价扩展到所有医疗补助(Medicaid)患者，并承诺不在国外提供更低的价格，同时警告将对"滥用药品定价行为"进行积极的联邦执法。
该计划还允许制造商在价格不超过发达国家最低可用价格的情况下绕过中间商直接向患者销售。在不断增长的DTC格局基础上，特朗普于9月宣布了TrumpRx，这是一个将于2026年推出的政府网站，将使美国人能够以大幅折扣直接从制造商购买药品。
辉瑞于9月30日成为首家与政府达成协议的公司，通过TrumpRx提供其大多数初级保健治疗和精选专科产品，平均折扣为50%。作为回报，辉瑞获得了为期3年的关税豁免，适用于在美境外生产的品牌药物，该豁免于10月1日生效。
不久之后，安进(Amgen)推出了AmgenNow，以扩大对依洛尤单抗(evolocumab，商品名Repatha)的获取，并表示计划通过TrumpRx提供该计划。几天后，阿斯利康(AstraZeneca)敲定了自己的协议并加入了该计划，随后礼来(Eli Lilly)和诺和诺德(Novo Nordisk)也同意降低其胰高血糖素样肽-1(GLP-1)受体激动剂的价格，以便纳入TrumpRx。
DTC模式的权衡
根据《美国管理护理杂志》(The American Journal of Managed Care®，简称AJMC)采访的专家——犹他大学药学院的乔伊·马特林利(Joey Mattingly，药学博士、工商管理硕士、哲学博士)、Innov8 Health Policy的詹妮弗·格拉夫(Jennifer Graff，药学博士)以及Reid Strategic的布莱恩·里德(Brian Reid，理学硕士)——DTC模式对消费者既有优势也有劣势。
格拉夫解释说，这些模式通过减少与寻找医疗服务提供者、安排预约、进行检查以及接受诊断和治疗相关的"摩擦"，重塑了患者的就医历程。马特林利补充说，消费者可能对自己的药物选择感觉更有控制权，因为他们可以在没有保险批准的情况下选择治疗方案。具体而言，里德表示，DTC平台提供了对保险不覆盖的药物或通常需要复杂使用管理的药物的获取途径。
马特林利表示，通过DTC平台提供的常见药物包括用于减肥的GLP-1受体激动剂以及用于高血压或高胆固醇等疾病的廉价仿制药。其他可用产品则满足传统保险范围之外的需求，包括治疗男性型脱发和勃起功能障碍的药物。
尽管有这些优势，格拉夫强调DTC模式可能为消费者带来新的挑战。
"最可能从DTC模式中受益的患者是那些积极参与的患者，他们在DTC模式中面临的'摩擦'成本低于通过正常医疗保险获取服务的'摩擦'成本，"她告诉AJMC。"这意味着患者可能需要支付更多的自付费用。作为消费者支付的费用不会计入他们的总自付网络或免赔额成本，因此几乎会使成本超出他们通过雇主赞助保险可能看到的水平。"
马特林利还警告说，DTC模式可能导致消费者从多个来源获取药物，增加了未识别药物相互作用的风险。传统药店通常会检查药物相互作用，就续药向患者提供咨询，并确保治疗无害，这些都是在DTC途径中可能失去的保障措施。
"这只会让更多人陷入这种奇怪的境地，我们可能会看到不良事件，因为我们的系统有点疯狂，我认为我们可以让它更简单，"马特林利在接受AJMC采访时说。"为什么我们不能为患者提供一个一站式商店，让所有东西都在一个药房下？"
里德补充说，许多消费者对DTC项目持怀疑态度，因为它们的价格通常高于他们习惯支付的价格。尽管DTC模式可能使某些特殊情况受益，但他指出，它们对大多数消费者来说并不是"可行"的选择，也不会解决更广泛的医疗保健支出挑战。
"我们需要深思熟虑，对这一模式的局限性保持敏感，并非常清楚我们正在解决的问题，而不是将其作为一种将彻底改变医疗系统、为所有人带来低净价格并创造这些购买行为将发生的替代宇宙的神奇工具来推广，"里德告诉AJMC。"重要的是要明确定义谁将受益、我们谈论的是什么类型的药物、我们谈论的是什么类型的价格，然后顺其自然。"
随着发布临近 特朗普药品计划(TrumpRx)面临不确定性
随着TrumpRx计划于2026年推出，专家强调仍有许多问题悬而未决。里德解释说，TrumpRx并非作为商业参与者，而是被视为现有系统的聚合器，以改善用户体验。
"TrumpRx本身提出了一个问题：我们如何管理一个快速扩展的领域，并确保我们在努力简化系统的过程中，实际上不会以对患者非常困难的方式使事情碎片化，"他告诉AJMC。
尽管制造商已同意参与，马特林利指出并非所有产品都将包含在该计划中。格拉夫呼应了里德的观点，解释说，与制造商运营的DTC项目不同，TrumpRx尚未提供一个简化的市场，消费者可以在其中咨询远程医疗服务提供者并以合理的现金价格获取药物。
"特朗普药品计划可能不仅仅是一个登录页面，这是一个不错的起点，但也许不是所有消费者在配药时都需要看到更低价格的东西，"她在采访中说道。
展望未来，里德强调了教育患者了解其福利和选择的重要性。低成本选项通常是积极的，但他警告说，它们可能会增加复杂性，增加患者选择高成本DTC选项的风险，而没有意识到他们可以通过保险获取更低价格的替代方案。因此，里德强调了利益相关者优先考虑患者教育的责任。
"制药行业、整个医疗保健系统从未真正优先考虑这种教育，我认为这往往对患者不利，"他总结道。"我认为我们面前有一个新的挑战，确保在这个不断扩展选项的世界中——这很棒——我们确保患者有足够的教育来理解这些选项是什么。"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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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和诺德推出NovoCare Pharmacy，将FDA批准的维格威(Wegovy，司美格鲁肽)所有剂量的价格降至每月499美元，并为现金支付患者提供便捷的家庭配送服务。新闻稿。诺和诺德公司。2025年3月5日。访问于2025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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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克纳尔蒂 R. 特朗普宣布与礼来、诺和达成协议，降低减肥药价格。AJMC。2025年11月6日。访问于2025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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