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卫生部近日确认，今年该国已出现第12例H5N1禽流感人类病例。患者是一名来自贡布省的五岁男孩，目前因严重的呼吸道症状在重症监护室接受治疗。
7月3日发布的这一消息，就在邻近的茶胶省一名19个月大的儿童因同一病毒死亡的几天后。
截至目前，尚无证据表明病毒在人与人之间传播。但病例的稳步增加再次引起了人们对H5N1所带来的风险的关注。这种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在禽类中迅速传播，并偶尔跳跃到人类身上——通常会带来致命后果。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的数据，自2003年以来，全球至少报告了954例人类感染病例，其中近一半死亡。专家长期以来认为H5N1是一种严重的流行病威胁，因其高死亡率和潜在的进化能力。
最近的柬埔寨病例与H5N1的2.3.2.1e系（此前称为2.3.2.1c）有关，这是一种在柬埔寨、老挝和越南的禽类中已传播数十年的毒株。从2005年到2014年，柬埔寨出现了零星但严重的感染病例——然后近十年没有新病例。
这一情况在2023年发生了变化，当时报告了6例人类病例。病例数此后持续上升：2024年10例，2025年上半年12例。在这些近期感染病例中，至少12例——约43%——死亡。世界卫生组织最新的疾病爆发新闻更新显示，今年仅6月就发生了7例病例，这一趋势令人担忧。
动物大流行
然而，全球范围内，近年来主导的是另一种H5N1系——2.3.4.4b。这种毒株自2021年开始引发了一波毁灭性的禽类疫情，席卷各大洲，摧毁了野生鸟类和家禽种群。它还传播到了哺乳动物中，导致科学家将其称为“动物大流行”。
尽管它不再造成大规模死亡，但2.3.4.4b仍然广泛存在且危险，尤其是因为它感染哺乳动物的能力。仅在美国，它已与约70例人类病例相关，目前只记录了一例死亡，并正在调查疑似在哺乳动物之间传播的情况，包括美国的奶牛和海豹。
流感病毒以基因重组著称——即两种或更多毒株感染同一宿主并交换遗传物质的过程。这些事件有时会产生新的、更具传染性或更致命的变种。2024年4月，联合国粮农组织报告称越南出现了一种重组病毒。这种新毒株结合了长期存在的2.3.2.1e病毒的表面蛋白和全球占主导地位的2.3.4.4b的内部基因。
有证据表明，这种重组病毒可能是柬埔寨人类感染上升的原因。
一项2024年尚未经过同行评审的研究发现，这种新病毒携带的遗传标记可能增强其感染人类的能力——尽管目前尚不认为其已适应人类。根据该研究的作者，这种重组形式已成为近年来该地区家禽中主要的毒株。
到目前为止，柬埔寨所有确认的人类病例均与直接接触感染或死亡的家禽有关——通常是在小型农村后院中。这表明该国旨在整合人类、动物和环境健康响应的“同一健康”策略正在按计划运行。尽管显然仍存在一些漏洞。
柬埔寨和东南亚大部分地区的食品安全和粮食安全仍是严重关切的问题。有限的兽医监督、非正式的家禽市场、缺乏因疾病导致的家禽损失补偿以及生物安全措施不足，可能为病毒的持续和进化提供了机会——并可能感染更多人。
自新冠大流行以来，疾病监测和报告的进步使得更容易检测和确认人类感染病例。然而，他指出，监测仍然主要集中在城市地区和商业家禽行业，而农村地区和与野生鸟类的互动则监测不力。
他表示，如果世界希望更好地了解并为下一次潜在的流感大流行做准备，将监测范围扩展到这些被忽视的地区将是至关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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