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两项新发表在《儿童疾病档案》期刊上的论文,基于现有证据,无法确定青春期阻滞剂和“性别肯定激素疗法”(GAHT)对患有性别相关困扰的年轻人是有益还是有害。
在这两项荟萃分析中,加拿大研究人员回顾了此前关于青春期阻滞剂和性别肯定激素疗法在未成年人和至26岁年轻成年人中的研究。青春期阻滞剂是一种旨在抑制青少年性激素的药物,目的是延迟青春期及其伴随的身体变化。性别焦虑的荷尔蒙疗法通过使用男性化或女性化荷尔蒙来诱导符合性别认同的第二性征。
这两种干预措施已成为治疗表达出生性别或性别不适(即性别焦虑)的年轻人的流行方法。支持者认为这些治疗对于跨性别青年的心理健康和社会接受至关重要。反对者担心潜在的长期影响,并认为医生过快地开具这些药物,而心理干预或时间本身可能是更合适的解决方案。
在第一项新的分析中,由麦克马斯特大学的Anna Miroshnychenko领导的研究团队审查了10项关于青春期阻滞剂效果的研究。其中三项研究比较了接受青春期阻滞剂治疗的患者和未接受治疗的患者,其余研究则评估了患者在接受青春期阻滞剂治疗前后的状况。在这两类研究中,关于测试结果的证据均为“非常低的确定性”,包括其对性别焦虑、抑郁和骨密度的影响。
“大多数研究提供了关于感兴趣结果的非常低的确定性证据,因此我们不能排除其可能带来益处或危害的可能性,”研究作者写道。
“所有其他已发表的系统评价与我们的结论相似:关于青春期阻滞剂在目标人群中的效果的最佳可用证据是非常低的确定性,需要高质量的研究来评估青春期阻滞剂的短期和长期结果,”他们补充道。
第二项分析同样由Miroshnychenko领导,审查了24项关于荷尔蒙疗法效果的研究。他们发现,关于荷尔蒙疗法效果的证据大多为低确定性或非常低的确定性。许多研究设计“在评估干预效果方面有限”,并且由于样本量不足,这些研究存在“偏差和不精确”的风险。
“关于性别焦虑个体接受荷尔蒙疗法效果的最佳可用证据,心血管事件的确定性从中等到高,而性别焦虑、整体功能、抑郁、性功能障碍、骨密度和自杀死亡的结果从低到非常低的确定性,”他们写道。
在某种程度上,这些分析并未告诉我们关于性别焦虑年轻人和荷尔蒙治疗的最佳行动方案。它们既留下了青春期阻滞剂和荷尔蒙疗法可能有益的可能性,也留下了它们可能有害或几乎没有效果的可能性。
然而,在另一个层面上,这种不确定性本身就是一种指导。它首先建议对这些疗法的处方和倡导采取谨慎的态度。如果这些疗法如一些支持者所说那样毫无疑问地有益,我们应该看到更多强有力的证据支持这一点,而事实上我们没有看到,这似乎排除了它们成为某种灵丹妙药的可能性。
这也意味着应采取高度个体化的处理方式——既不是支持者提倡的过度自由的开药模式,也不是反对者希望的极其严格的方案。最终,这些分析似乎建议暂时不要采取普遍性的解决方案。
“鉴于当前最佳证据主要是非常低的确定性,”这些决定应基于“价值观和偏好的个体性质,”作者建议。临床医生能做的最好的就是“向患者和护理人员清楚传达这些证据”,并在做出治疗决策时考虑证据的不确定性以及“患者的意愿和偏好”。同时,“指南制定者和政策制定者应该透明地说明他们在制定建议和政策时优先考虑哪些人的价值观,”他们在关于青春期阻滞剂的论文中写道。
“除了证据确定性外,决策还应考虑其他因素,包括潜在益处和危害的大小及后果、患者和护理人员的价值观和偏好、资源利用、可行性、可接受性和公平性,”他们在关于荷尔蒙疗法的分析论文中写道,再次敦促政策制定者“透明地说明他们在制定治疗建议和政策时优先考虑哪些人的价值观。”
“存在相当大的不确定性……我们不能排除其可能带来益处或危害的可能性,”Miroshnychenko及其团队总结道。“需要进行方法学严谨的前瞻性研究以产生更高确定性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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