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维·沙斯特里
2025年11月3日 14:01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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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由Tiny Health于2025年10月提供的照片展示了该公司肠道健康测试的拭子。（通过美联社Tiny Health提供）
家庭肠道微生物组测试正日益流行，它们向好奇者提供见解、为慢性病患者赋予掌控感，并向注重健康的人群承诺长寿路径。
私营公司提供价格在100至500美元或更高的测试服务，声称能绘制你肠道的细菌图谱。但微生物组测试真的能提供可操作的健康信息吗？随着越来越多患者手持测试结果就诊，沮丧的胃肠病学家希望公众了解这些测试存在明显局限。
肠道中有一个世界，我们对其知之甚少
我们的肠道内存在着完整的细菌生态系统，帮助消化食物、吸收关键维生素、对抗炎症等。研究表明，健康的肠道微生物组可能在预防肝病和糖尿病等方面发挥作用，甚至可能影响心理健康。
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医疗系统的胃肠病学家马克·本森博士表示，肠道微生物组极其复杂，我们对其理解"仍处于初级阶段"。"但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肠道微生物组的变化与多种疾病相关，包括糖尿病、肝病、肥胖和炎症性肠病，"他补充道。
然而，关键问题在于：在许多情况下，尚不清楚微生物组变化是疾病的起因还是结果。此外，每个人的肠道微生物组都像指纹般独特，甚至在同一个人体内也可能存在差异。
休斯顿卫理公会医院胃肠病学和肝病学主任伊蒙·奎格利博士指出："我们尚不了解人与人之间大多数变异的原因。"他花了30年时间研究肠道微生物组及肠易激综合征等肠道-大脑相互作用障碍。
肠道微生物组测试如何运作
大多数测试需采集粪便样本，通常使用拭子或擦拭纸收集后寄送至实验室分析。公司随后提供报告，将个人肠道微生物构成与所谓"理想状态"对比，或标出失衡区域。
这些直接面向消费者的测试并非设计用于临床诊断，且不受联邦监管，因此可靠性难以评估。不同公司采用各自的标准和方法，引发医生诸多疑问：样本采集是否可靠？结果比对的基准科学依据何在？粪便是否为最佳采样位置，抑或应从肠道更高处取样？
医生如何应对测试结果
医生有时会开具粪便检查，但通常针对特定问题：感染、食源性疾病或抗生素使用引发的炎症，或癌症筛查。当患者携带非处方测试结果就诊时，医生往往难以提供建议。
斯坦福大学医师科学家肖恩·斯宾塞博士坦言："对患者而言，这些测试颇具吸引力——它们很酷，充满数据。"但医生的挫败感源于缺乏改变微生物组的有效工具。斯宾塞、奎格利和本森均遇到患者提交微生物组测试结果的情况，而斯宾塞强调："抗生素和饮食调整是医生改变肠道微生物组仅有的经证实手段。"
奎格利指出，测试偶尔能显示肠道炎症或胰腺功能指标，对诊断有参考价值。但除此之外，"对大多数人而言，他们实际是在浪费金钱"。医生们一致认为，报告中列出的肠道菌群失衡与任何医学支持的治疗方案均不匹配。奎格利警示："技术发展已超越临床应用——能测量某物不代表它有价值。"
测试结果常附带商业推销
测试公司声称不针对特定疾病治疗，但据2024年3月《科学政策论坛》文章显示，约45%的公司同时销售补充剂并向客户推荐。例如健康企业Thorne提供肠道微生物组测试，并在结果中附带其补充剂建议及生活方式调整方案。
首席科学官内森·普赖斯否认存在利益冲突，称客户"无强制购买义务"，但承认许多人寻求解决方案。Thorne测试可追踪益生菌是否随时间改变结果。然而，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不将益生菌等补充剂作为药物监管，导致其有效性和成分真实性存疑；针对益生菌治疗特应性皮炎、高胆固醇及肠易激综合征等慢性病的研究仅显示有限效果或结果混杂。
Tiny Health公司根据自测结果推荐补充剂品牌，但不销售产品或参与联盟营销。公司首席医疗官、整合儿科医生伊莉莎·宋博士强调此举至关重要："我明确要求Tiny Health不得销售益生菌，必须杜绝利益冲突——科学纯洁性不容妥协。"
改善肠道健康无需依赖测试
接受美联社采访的胃肠病学家认为，出于好奇或支持研究而进行测试无害，但强调完全可在不测试的情况下改善肠道健康。本森表示："我绝不会依据此类结果大幅调整治疗方案或服用昂贵补充剂。"
专家建议：增加植物性纤维和蛋白质摄入、改善睡眠质量、保持身体活动。若出现便血、持续便秘腹泻或剧烈腹痛等严重症状，应立即就医。斯坦福医学院微生物组诊断与治疗医学主任斯宾塞期待未来医生能通过定制化方案精准调节微生物组失衡。他与其他专家理解复杂消化系统疾病患者的困境，而测试公司正致力于推动技术发展。宋博士总结道："我们需要更多研究——必须获得确凿证据，才能使微生物组干预成为标准医疗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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