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疫苗季已至，但您是否知道年度接种可能隐含额外的认知保护益处？全球研究 increasingly 表明，一系列常规疫苗在降低痴呆症风险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这一发现可追溯至20世纪初的法国：1921年研发的卡介苗（BCG）作为首款结核病疫苗，近年被科学家证实还能预防神经退行性疾病。一项整合多篇论文证据的大型研究得出结论，该疫苗可将痴呆风险降低45%。
类似益处也在其他常见疫苗中显现，从带状疱疹到呼吸道合胞病毒（RSV）甚至流感疫苗。"流行病学数据已相当有力地证实特定疫苗与降低痴呆风险存在关联，"牛津大学精神病学教授保罗·哈里森表示，他近年多次开展相关研究。
预防痴呆症的疫苗类型
流感疫苗
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NHS）建议65岁以上人群及流感高风险群体（如孕妇或免疫力低下者）每年接种流感疫苗。这不仅可预防住院，更能显著降低痴呆风险。
三年前一项针对数万名65岁以上美国人的电子健康记录研究发现，四年间至少接种一剂流感疫苗者，罹患阿尔茨海默病的风险降低40%。另一项研究表明，连续三年接种年度流感疫苗可使随后四至八年内痴呆风险降低20%，而每年接种两剂则可使风险降低40%。
RSV疫苗
呼吸道合胞病毒（RSV）虽鲜为人知，但多数人一生中会多次感染。它引发多数咳嗽和感冒症状，却可能导致婴儿及老年人严重疾病。NHS向孕妇（保护新生儿）、75-79岁人群或9月1日后满80岁者提供该疫苗，以预防肺炎等严重呼吸问题。
RSV疫苗预防痴呆的前景令人振奋：今年6月，牛津大学证实，这款相对新型的RSV疫苗（Arexvy）在18个月内已将痴呆风险降低29%。
带状疱疹疫苗
NHS数据显示，四分之一的人一生中至少患一次带状疱疹，50岁以上风险显著上升。该疾病引发疼痛性红疹并常伴发烧头痛，70岁以上患者中约千分之一可能致命。
NHS建议65岁以上成人及18岁以上严重免疫缺陷者接种带状疱疹疫苗。
今年早些时候，斯坦福大学基于威尔士28万名71-88岁成人电子健康记录的研究发现，接种水痘-带状疱疹病毒疫苗似乎能预防五分之一的新发痴呆病例。澳大利亚针对不同老年群体的后续研究也证实了该疫苗的保护效应。
肺炎球菌与白喉疫苗
肺炎球菌感染包括肺炎和脑膜炎等疾病，白喉则是影响鼻喉甚至皮肤的传染性疾病。这些疫苗通常作为婴儿常规接种项目，NHS也建议65岁以上者补种肺炎球菌疫苗。
2023年发表的研究显示，8年内接种过白喉和肺炎球菌疫苗的老年人，罹患阿尔茨海默病的风险分别降低30%和27%。
疫苗为何对脑健康有强大影响？
1. 预防增加痴呆风险的感染
某些病毒（如引发带状疱疹的水痘-带状疱疹病毒）可在中枢神经系统潜伏数十年，引发炎症并损伤脑细胞。阿尔茨海默病协会指出，肺炎、梅毒、莱姆病及牙周病等感染均与痴呆相关。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长期潜伏神经系统的病毒可能参与神经退行性疾病发展，"开展带状疱疹疫苗研究的斯坦福流行病学家帕斯卡·格尔德塞策表示，"水痘-带状疱疹病毒终身与免疫系统相互作用，引发神经系统炎症。通过接种疫苗降低此效应，很可能产生痴呆保护作用。"
部分病毒还可能直接攻击大脑。研究甚至表明某些流感毒株能导致脑细胞流失，引发帕金森病和痴呆等神经退行性疾病。
这解释了阻断病原体的疫苗为何能预防痴呆，但研究者认为这并非全部原因。首先，如此广泛的病原体均导致痴呆的可能性极低，且部分疫苗问世仅数年。
"以阿尔茨海默病为例，我们认为从斑块和缠结初现到足够细胞死亡引发症状需二十年，"哈佛医学院神经学教授鲁道夫·坦齐解释，"若感染是根源，近年才出现的新疫苗不应关联保护作用。"
2. 疫苗增强脑部免疫力
坦齐教授指出，每次接种都会提升身体的整体免疫反应（即外周免疫反应），促使白细胞进入大脑清除驱动阿尔茨海默病的毒性斑块。"当这些细胞进入大脑，能高效清除淀粉样斑块，"他说。
一项研究使用基因工程小鼠模拟阿尔茨海默病状态，使其大脑产生斑块。当研究人员增强小鼠外周免疫反应后，观察到白细胞进入大脑并开始"吞噬"斑块。
"我认为即使仅接种少量疫苗，也能降低淀粉样斑块负荷，"坦齐表示，"你正在清除那些将引发疾病的物质。"
是否应要求接种最新疫苗？
如新冠疫苗，多数疫苗定期更新优化。流感疫苗便是典型，每年随病毒变异调整。
一个引人注目的发现是哈里森的研究：新型Shingrix疫苗似乎比旧版Zostavax提供更强的痴呆保护。他认为这可能源于Shingrix含佐剂——增强免疫反应的物质，尤其利于老年人。
"问题在于，它更有效是因为作为更好的带状疱疹疫苗更能抑制病毒，还是因其含有旧疫苗没有的佐剂？"哈里森问道。
坦齐教授相信，所有含佐剂的疫苗预防痴呆效果可能更佳，因其能更大幅度提升免疫反应。"免疫激活越强，清除的淀粉样蛋白越多，对未来保护越充分，"他说。
能否接种最新疫苗取决于靶向疾病。例如，若已接种Zostavax带状疱疹疫苗，NHS规定不可再接种Shingrix。但您应确保每年更新流感疫苗以有效防病毒，并向全科医生咨询去年启动的RSV疫苗计划。
为何需及时接种疫苗？
若上述结论成立，这或将为阿尔茨海默病提供新疗法方向。与其花费巨资用昂贵药物清除脑部斑块，不如简单刺激免疫系统自主完成。
这也意味着，许多人可通过接种中老年常规免费疫苗，利用免疫系统的天然脑部清洁能力获益。近期研究尤其显示女性接种后痴呆保护效果更显著，原因尚不明确。
"女性阿尔茨海默病风险确实更高，长期认为仅因寿命更长，"帝国理工学院神经学教授兼阿尔茨海默病协会受托人帕雷什·马尔霍特拉表示，"但似乎不只如此。"
随着疫苗保护晚年大脑的证据增多，有观点认为我们或许应提前接种，甚至40-50岁就开始。马尔霍特拉指出，NHS目前向70-79岁及2023年9月1日后满65岁者提供带状疱疹疫苗，但政府计划十年内覆盖所有60岁以上人群。
"NHS在70岁时提供带状疱疹疫苗，但我认为接种率不足40%，"哈里森说，"至少，这些新数据为接种提供了另一理由。"
近期刚满67岁的坦齐教授认为，为保护中晚年大脑健康，应抓住每次接种机会。
"去年我接种了新冠加强针、RSV疫苗和肺炎球菌疫苗，下周还要打流感针，"他说，"我视其为四次不同的脑部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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