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3日,在位于马里兰州银泉市的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举行的听证会上,詹姆斯·H·贝克博士明确表示:如果政府决定将氟化物补充剂撤出市场,将没有替代品可以取代它的作用。
这位犹他大学牙科学院教授兼美国牙科协会前主席指出,在没有氟化水供应的社区,这些补充剂是家庭帮助儿童获取氟化物的唯一方式,从而保护他们的牙齿免受蛀牙侵害。
"当我们没有氟化物时,会发生一些令人担忧的事情,"他在一场关于FDA计划禁止可吞服氟化物片剂的听证会上表示。"蛀牙病例增加,同时因牙科急诊而使用急诊服务的情况也在增加。"
尽管如此,在一场激烈的听证会上,科学家、儿科医生和其他医生对是否应禁止氟化物补充剂各抒己见,FDA似乎正朝着禁用这些补充剂的方向迈进。这一决定是在《美国医学会儿科学杂志》于2025年1月发表的一项有争议的研究之后作出的,该研究发现显著的氟暴露与儿童智商分数下降有关。研究中与智商下降相关的氟化物水平远高于儿童通过补充剂或氟化水接触到的量。
"这表明水中的氟化物导致了年幼儿童的认知能力下降——这很难辩护,"FDA药品评价与研究中心新近任命的负责人乔治·蒂德马什博士在听证会上表示。随后,他批评了支持氟化物的报告,赞扬了来自反对氟化物组织"氟化物行动网络"董事会成员比尔·奥斯蒙森博士的陈述。
5月,FDA表示它已开始采取行动,将儿童使用的可吞服氟化物处方药产品从市场上撤下,并要求蒂德马什领导的组织评估这些处方药产品的证据。FDA设定了10月31日作为完成安全审查和公众评论期以及"对这些产品采取适当措施从市场撤出"的期限。7月23日的听证会是该公众评论期的一部分。
与氟化水不同,这些氟化物补充剂尚未经过广泛研究或测试,这是FDA称要禁用它们的原因之一。"在涉及儿童的问题上,我们应该偏向安全,"FDA专员马蒂·马卡里博士在宣布FDA将采取禁令行动时表示。
限制氟化物补充剂的获取是继全国范围内努力从饮用水中去除氟化物之后的又一举措。这些努力在犹他州和佛罗里达州取得了成功,这两个州都在今年禁止了饮用水中的氟化物。2024年11月,现任卫生与公共服务部长罗伯特·F·肯尼迪 Jr. 称氟化物为"工业废物",并表示特朗普政府建议从饮用水供应中去除后,饮用水中氟化物的挑战变得更加普遍。
氟化物问题的争论是肯尼迪在卫生与公共服务部任职期间推翻数十年科学共识的最新例证,使许多医疗专业人士处于守势。氟化物已被广泛证明可以减少龋齿,像加拿大卡尔加里这样禁止饮用水中氟化物的地方,在此之后出现了明显的蛀牙增加。(卡尔加里后来决定恢复水供应中的氟化物。)另一方面,研究表明氟化物对儿童智力和甲状腺功能有负面影响,但这些研究大多在美国以外进行,且研究的氟化物范围高于大多数美国儿童接触到的水平。
"我们是唯一一个在这个水平上质疑氟化物安全性的国家,"在听证会上发言的众多医疗专业人士之一、伊利诺伊大学芝加哥牙医学院的斯科特·托马尔博士表示,他对一些被提出的科学依据似乎并不感到满意。
医生和牙医还指出,禁止氟化物补充剂将不成比例地影响那些无法持续获得牙科护理的低收入儿童,他们通常居住在蛀牙率已经很高的地区。即使这些儿童在牙齿护理方面有最佳做法,缺乏氟化物仍然会带来不利影响。
"仅仅刷牙和使用牙膏是不够的,"美国国立牙科与颅面研究所代理主任、牙医珍妮弗·韦伯斯特-西拉克博士表示。
尽管官方的FDA小组在支持和反对氟化物的发言人之间平分秋色,但公众评论期充满了医生和牙医重申氟化水加氟的好处。
"重要的是要注意,没有严肃或可靠的数据支持这些产品对公共健康构成威胁的主张,"公共利益药物中心联合创始人兼主席彼得·皮茨在公众评论期间表示。
美国牙科协会、美国儿科学会以及其他专业医疗组织,以及许多独立的牙医和牙科卫生师都向FDA提交了有关氟化水加氟的评论,主张保留这些补充剂在市场上销售。禁用氟化物补充剂的一个讽刺之处在于,那些禁止饮用水中氟化物的州曾指出,一旦从供水中去除氟化物,家庭可以通过补充剂来给予儿童氟化物。现在,政府正考虑将这些补充剂也从市场上撤下。
"该立法中的整个论点是,'获取补充剂',"来自犹他州的牙医贝克表示。"在我们考虑补充剂时,能够拥有它们是一种人们的选择。我们不是强迫任何人服用它们;我们是在允许他们拥有一个选项,拥有一个选择。"
FDA的蒂德马什向支持氟化物的群体保证,如果补充剂被禁止,仍有一种方法可以将它们重新投放市场:作为药物。他指出,补充剂并未获得FDA批准,这意味着它们没有经过严格的测试和分析。(许多开给儿童的处方药,如某些感冒药,也没有经过这种分析,因为涉及儿童的临床试验并不多。)"如果我们决定将氟化钠补充剂从市场上撤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一个团体进行严格的研究并将其重新提交给FDA,"他说。
听证会包括关于氟化物对肠道微生物群、神经认知发育和甲状腺影响的证据。但许多这些报告在听证会上受到了医生和牙医的反驳,他们表示这些报告没有完整地呈现实际研究结果。
"我们今天看到的是人们挑选研究并做出结论,而没有向我们展示我们需要的完整数据,"华盛顿大学医学院儿科教授兼教授夏洛特·刘易斯博士在听证会上表示。"而这不应该是我们国家研究的重点。"
【全文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