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塞俄比亚已确认其南部地区有三人死于马尔堡病毒,标志着该国首次出现这种高致命性出血热的疫情。该病毒因其高死亡率、缺乏获批的疫苗或治疗方法以及区域传播的潜在风险而引发全球关注。
理解病毒
马尔堡病毒属于丝状病毒科,与埃博拉病毒有相似之处。该病毒于1967年在德国和南斯拉夫(现塞尔维亚)首次被发现,当时实验室工作人员接触了从乌干达进口用于实验室的非洲绿猴。
自然宿主和来源
埃及果蝠(Rousettus aegyptiacus)被广泛认为是马尔堡病毒的自然宿主。该病毒已在这种蝙蝠物种中多次被检测到——包括在与刚果民主共和国、乌干达、几内亚、加纳、赞比亚和塞拉利昂疫情相关的矿井和洞穴中生活的蝙蝠体内直接检测到马尔堡病毒基因组,以及高血清阳性率。人类在接触蝙蝠粪便、尿液、唾液或直接处理/被咬伤时会感染该病毒;蝙蝠污染的水果或其他食物也是感染途径之一。虽然非洲绿猴在1967年的首次疫情中被牵涉,但它们不被认为是宿主,而是像人类一样可以被感染,并在疫情中起到放大作用。包括1998-2000年刚果民主共和国的疫情和乌干达的反复病例在内的几次重大疫情,最初都发生在矿工或经常出入蝙蝠栖息的矿井/洞穴的人群中。
马尔堡病毒如何传播
该病毒通过直接接触感染者的体液(血液、唾液、呕吐物、尿液、粪便、汗液)在人类之间传播。被这些体液污染的表面和物品——如床单或衣物——也可能构成传播风险。人际传播需要密切的身体接触或接触受污染的物品,这使得家庭护理人员和医疗工作者特别容易受到感染。
与COVID-19的比较
与COVID-19不同,马尔堡病毒不会通过空气传播的呼吸道飞沫传播。传播需要直接接触,因此其传播通常较慢,疫情不太可能成为全球大流行病。马尔堡疫情往往在地理上受到限制,但如果初始病例未能及时隔离,则可能存在跨境风险。目前尚无记录显示非洲以外的马尔堡病毒传播到美国或其他发达地区的普通人群中。
为何马尔堡病毒致命
该病毒会导致高烧突然发作、严重不适、肌肉疼痛、呕吐、腹泻,以及在许多情况下出现严重出血和器官衰竭。患者通常因失血性休克和多器官功能障碍而死亡。病例死亡率在24%至88%之间,有些疫情甚至更高,这取决于支持性护理和快速响应情况。
历史疫情
- 1967年(德国和南斯拉夫/塞尔维亚):首次记录的疫情发生在接触了从乌干达进口的非洲绿猴的实验室工作人员中。记录了7例死亡和31例病例,首次确认马尔堡病毒是一种致命的人类病原体。
- 1998-2000年(刚果民主共和国):金矿区是疫情中心,导致154例病例和128例死亡(83%)。在戈鲁姆巴矿井中经常接触果蝠的矿工引发了疫情,当矿井被洪水淹没,剥夺了蝙蝠的栖息地后,疫情才得以控制。
- 2004-2005年(安哥拉):迄今为止规模最大、最致命的疫情,在乌吉省报告了252例病例和227例死亡(90%)。许多病例是年幼的儿童。
- 2007年、2012年、2014年、2017年(乌干达):多次较小规模的疫情,有些病例是致命的。2012年有18例病例和9例死亡;其他年份涉及孤立病例,死亡率高。
- 2014-2021年(各地):加纳(2022年)和几内亚(2021年)报告了致命的孤立病例,表明马尔堡病毒在西非出现。疫情村庄附近的几内亚和加纳蝙蝠经检测对马尔堡病毒呈阳性,与在人类病例中发现的毒株基因匹配。
- 2023年(赤道几内亚和坦桑尼亚):两国均经历了首次疫情。赤道几内亚有40例病例和35例死亡(88%);坦桑尼亚有9例病例和6例死亡(67%)。
- 2024年(卢旺达):卢旺达有66例病例和15例死亡(23%),是近年来规模最大的疫情之一。
- 输入病例:荷兰(2008年)和美国(2008年)曾发生病例,但没有出现二次传播,表明在非洲以外得到了控制。
疫情如何开始,爆发风险如何?
疫情通常始于农村或矿区人类与果蝠的接触,然后在密切环境中通过人际接触传播。疫情频率正在增加,这可能是由于土地利用变化、野生动物栖息地变化和检测能力提高所致,但全球风险仍集中在有直接蝙蝠接触和卫生基础设施有限的地区。
全球威胁水平低
由于其传播动态和控制措施,马尔堡病毒在非洲以外不被认为构成重大威胁。受影响地区附近的区域风险存在,但马尔堡病毒不会出现类似COVID-19的大规模传播。目前埃塞俄比亚的疫情正在由当地卫生当局和世卫组织严格控制。马尔堡病毒较为罕见,每年在全球范围内导致的死亡人数有限,通常以零星或小规模疫情形式出现。没有迹象表明全球每年发生大规模、持续的死亡;疫情死亡人数因年份和地点而异。美国和其他地区的人们目前面临的风险极低。
防控策略
非洲卫生官员正在采取一系列综合措施来控制马尔堡疫情,这些措施汲取了埃博拉和先前马尔堡疫情等紧急情况中的经验教训:
- 快速监测和接触者追踪:埃塞俄比亚和其他受影响国家的当局迅速识别、隔离并监测接触者21天,以切断传播链。
- 加强实验室和基因组能力:非洲疾控中心、世界卫生组织及其合作伙伴加强了实验室基础设施,用于快速检测、基因组测序和分子诊断,从而更快地确认病例和疫情来源。快速测序和追踪病毒变种的能力使干预措施更快、更有针对性,并深入了解疫情起源。
- 感染预防和控制:团队在医疗机构中执行严格的协议,包括使用个人防护装备(PPE)、手部卫生、专用隔离病房,以及对表面和物品进行消毒。医护人员在治疗患者时严格使用个人防护装备,加上严格的手部卫生和消毒协议,已最大限度地减少了医院内传播。
- 安全和有尊严的埋葬:特殊埋葬团队执行防止接触传染性液体的程序,这是过去疫情中确定的主要风险因素。过去疫情中涉及与尸体密切接触的传统埋葬做法被确定为主要传播途径,包括安哥拉(2005年)的疫情。
- 社区参与:当局优先考虑清晰、透明的沟通,以赢得公众合作,打击污名化,并改善病例的报告和管理。向社区教育传播风险、症状和预防策略有助于促进与隔离和安全埋葬等卫生措施的合作,克服恐惧和污名化。
- 跨境协调:非洲卫生官员现在与邻国密切合作,共享数据并保持边境地区警惕,降低区域风险。
- 性传播管理:使用安全套可降低可能的性传播风险。
- 整合的"同一个健康"方法:协调人类、动物和环境健康监测有助于早期识别人畜共患病源并降低溢出风险。最近的疫情表明,各国正在将马尔堡病毒控制工作与其他疾病(如猴痘)的控制工作结合起来,最大限度地利用资源并改善早期预警系统。
以往疫情的教训
- 早期检测至关重要:未能及时识别疫情可能导致疫情爆发式扩散。正如目前在埃塞俄比亚和2024年卢旺达所见,快速响应可显著改善结果。有症状患者的早期检测和立即隔离减少了病毒传播的机会。
- 社区抵抗可能破坏应对:不信任、对隔离的恐惧和传统做法在安哥拉(2005年)和其他地方延误了疫情控制。卫生当局现在强调文化敏感的教育,并与社区领袖密切合作。
- 医护人员保护:过去疫情中医院内传播率高。常规医护人员培训、个人防护装备和明确的协议已降低了员工感染率并提高了医院准备度。对医护人员进行感染预防和控制措施的培训是过去疫情的主要教训。
- 安全埋葬作为核心应对措施:现在通过让家庭参与安全埋葬规划,直接解决了高风险的传统埋葬做法,减少了二次传播。
- 实验室检测和基因组监测:改进的诊断技术能够快速确认病例并了解疫情动态,从而实现更有针对性的干预。这减少了不必要的隔离并有效集中资源。
- 持续的风险沟通和支持:持续的风险沟通和幸存者支持计划——重点关注减少污名化和重新融入社会——现在已成为标准做法,既支持疫情控制,也支持长期恢复。
预防感染
- 避免与生病的人或疑似感染马尔堡病毒的人直接接触。
- 在医疗机构和护理时,严格遵守手部卫生并使用个人防护装备。
- 避免处理果蝠,并仔细消毒暴露于生病个体的表面和衣物。
- 在疫情期间,社区教育和接触者追踪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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