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干细胞移植的日子里,查尔斯·莫纳根开始撰写自己的讣告,以防万一无法挺过手术。这位米德尔伯里居民写道,他对水伯里和康涅狄格州怀有"特殊情感",曾担任《康涅狄格杂志》编辑24年,为威廉·A·奥尼尔州长撰写演讲稿,创作过音乐剧《疯狂炸弹客",而"最大的幸福"是与家人共度时光,尤其是感恩节回家团聚时。
"我决定亲自写讣告,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万一情况有变,我就把它留在这儿,"莫纳根表示,"如果你想让某些特质被记住,就得自己执笔。"
撰写讣告正是他记录在新自传体回忆录中的经历之一。这本题为《先杀了你:从生、死、再活中汲取的教训》的书聚焦于他2023年的干细胞移植手术,已于今年10月出版。莫纳根在2009年被诊断出骨髓纤维化(一种罕见的骨髓癌),十年后又被确诊为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他表示,自己要么终身接受化疗,要么进行干细胞替换手术。
"当这两种癌症联手发作时,情况真正急转直下,也正是那时做出了手术决定,"莫纳根解释道。
作为资深作家,莫纳根称自己选择记录这段经历是"职业本能"。他指出人们常对医院题材的故事感兴趣,完成回忆录耗时约六个月。
"当你经历过某件事,若认为值得分享,就会寻找表达方式,"他说,"我没有边经历边写作,而是在所有治疗结束、回家康复后才动笔。"
为找到最匹配的干细胞以提高成功率,医生在全球捐赠者库中搜寻,但"始终未能找到合适人选"。随后他们转向莫纳根的家人,最终选定他当时36岁的儿子马修作为捐赠者。
"寻找捐赠者时,兄弟姐妹本是首选,但他们年纪太大。越年轻越好,我的三个孩子都是50%匹配度。我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理想情况需同性别,这排除了女儿,而年幼的儿子因更年轻最终被选中,"莫纳根说。
手术前,他的干细胞通过"高强度"化疗被彻底清除。他形容那段时期"感觉像死了",尽管心脏仍在跳动,但身体机能严重衰退。接受儿子干细胞 infusion 后,他经历了"生动的噩梦",并在医院康复约四个月,常需吗啡缓解疼痛。
"存在一段令人恐惧的适应期,真正的灾难就在此刻降临。就像十天在谷底挣扎,随后才极其缓慢地——至少对我而言——逐渐恢复到接近正常状态,"莫纳根回忆道。
尽管康复过程时有艰辛,他仍感激手术带来的转机,如今状态大为改善。他提到移植后白发减少、头发变卷曲,甚至打喷嚏的方式都"像儿子了"。
"这是一次重生。我儿子再也不用给我买圣诞或生日礼物了,"莫纳根幽默地说。
莫纳根坦言回忆录并非"刻意励志",但他希望它能给予面临相似抉择者勇气,并凸显持续资助医学研究的重要性。
"约15年前我初诊时,这项手术风险远高于现在。我无比感激科学与医学研究,"他说,"这些研究至关重要,真正拯救生命。没有它们,我早已不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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